这老大娘的儿子一看,这不能让他们成功啊,他一个人,腿脚轻便,跑得快呀。
哧溜一下就跑到田家,还没进院子,就喊:“老田大叔,老田大婶,可不好了!你家那儿媳妇高凤莲,让长工陈勤给挖出来了,还活着呢,这俩人领一帮子人,乌央乌央往你家来了!”
田家昌跟他媳妇,搁这看着儿子睡觉呢。田瘪谷有点发烧,那天寒地冻的,跑去看一回病;又盯稍跟陈勤和高凤莲,在那柴火堆后头站那么长时间;还趁夜勒死了高凤莲。
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那铁人他也受不住啊,这就发上烧了。
田家昌媳妇听见外面有人喊,没听明白,出去就问:“大侄子,你喊啥呢,我这年纪大了,耳朵听不准了,你再跟大婶说一遍!”
老大娘的儿子这又呼哧带喘地重复了一遍。
田家昌媳妇一屁股坐地上了,心里话:“完喽,完喽!这可咋整啊,儿媳妇是让儿子先下药,后勒死的。
你说这要是真勒死也就算了,这还又活回来了。别看高凤莲回门子,回来说跟娘家闹翻了,但再咋地,那也是人家娘家呀,万一这不依不饶的,可咋整啊!”
要说,为啥她害怕呢,因为虽然在过去那乡下,偷人的小媳妇,被婆家弄死,那一般都没人给做主的。
但是别忘了,还有一句,叫拿贼拿赃,捉奸捉双。你说你儿媳妇偷人,可你拿住人家了么?你没拿住,光凭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说人家偷汉子了?那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这搁平时没啥事可以,但现在,隔着一条人命,就不好使了。
她赶紧爬起来,进屋就喊田家昌:“当家的,你快点想个辙,这高凤莲,让她那姘头陈勤给救回来了,现在正跟一帮子村里人,往咱家来呢!估摸着回来没啥好事啊!”
田家昌一听,这嘴也张老大了,这人怎么又活了?明明喝了药,吐一嘴白沫子,又让儿子拿裤腰带给勒得脖子青於,都埋土里去了,就这还能活?
这难道真是人家,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