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那小子呢?”陈厚魁急的声音都有点变了。
“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估计着也给抓大牢里去了,听说只要是男的,吃奶的孩子都给抓去了。”
陈厚魁忙问:“那抓到哪里去了老哥你可知道吗?”
那老头想了想:“听说都抓到天宝镇的大牢里了。”
顾不得谢过老头,陈厚魁连夜赶往天宝镇。
早晨到了天宝镇,陈厚魁也不清楚到底大牢在哪里,正不知道跟谁去打听的时候,有人拍他的肩膀:“嗨,老哥,你怎么又在这儿了呀,不是说去柳树屯吗?”
回头一看,竟然是打架的那矮个子,赶紧说:“兄弟想找关犯人的大牢在哪里。”
那矮个子扑哧就笑了:“你可问对人了,谁都不如我知道!不过,我告诉你也行,你也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去大牢,莫不是家里有人,坐了牢了?”
陈厚魁忙说:“不是不是。”
把儿子怎么丢的,又怎么来找的一说,矮个子听了直皱眉头。陈厚魁忙说:“是不是让您为难了呀,不然我问问别人去吧。”
矮个子忙摆手:“老哥,不是那意思,而是这事难办,咱到我家我跟你再细说吧。”
陈厚魁身上也没多少钱,到了镇里,也摸不着个地方,索性就跟了矮个子回家。
到了他家里,矮个子让媳妇,烫了酒炒了个鸡蛋,跟陈厚魁边喝边说。原来这矮个子叫赵文振,正是衙门里的狱卒,陈厚魁想,这下遇到贵人了,下地就要给赵文振磕头。
赵文振你看他跟他哥哥挺驴性的,但是人倒很仗义,他要是看顺眼了一个人,那人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陈厚魁对上脾气了,看陈厚魁要给他磕头,忙一把扶起来说:“大哥你这是干啥呢,兄弟只要能帮上忙的地方肯定帮忙,老哥你也不用这样啊。”
然后对陈厚魁说:“这样,老哥你等会吃完了,就先在我家住着,正好给老娘准备的房间还正空着呢,我明天一早就给你去打听。”
就这样,陈厚魁就先在赵家住下了。
这赵文振倒是守信之人,还真当了正事给办的,去牢里找了相好的狱卒,还真给他找到了陈俭,一问,倒真是陈厚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