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气得于大龙两眼喷火,他倒也不是个莽撞人,想着单派人去抓,不一定能抓到,所以设计把他们一网打尽。
一排火枪手拿枪瞄着刘家人,刘家连想抵抗都没办法,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刘道先抢来的钱,大多不敢花,存在米仓里。
这下于大龙,不光是破了多少年以来的遗留案子,还借此十倍百倍的,找回来自己的损失,心里早乐得开花。
又吩咐人,让去刘家把所有男丁,包括正吃奶的男孩也不放过,全抓到了大牢里。
这里面也包括了陈俭,官兵只管抓人,谁管你到底姓什么叫什么,刘家只剩了女人,都哭做一团,自然更没人替陈俭申辩了。
陈厚魁正是在他们被抓进去三天后,去的柳树屯。
他穿着叫花子韩老头的破草鞋,鞋里陈秀秀给垫了点破布头,又背了个面口袋,里面装了点黄米面的豆包。
因为是冬天,路滑,天黑得也早,光靠两条腿走,一天也就走四五十里。
第一天平安无事,晚上陈厚魁借住在一个农户家里,那家人很热情,炖的白菜土豆,焖的大黄米饭让陈厚魁吃了个饱。
晚上睡在热炕上,他想着,明天兴许就能见到儿子陈俭了,高兴得,竟有点睡不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厚魁谢过留宿的人家,就出发了。
刚走到村子口,就看俩人正打在一起,一个高个子的,把矮个子的压在身子底下,抡圆了胳膊,正要往矮个子身上捶,陈厚魁赶紧过去,劝那高个子:“哎,大兄弟,别打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么打不是打坏了吗!”
那高个子“呸”了一口:“你别多管闲事,今天我非打死这猪狗不如的畜牲!”
然后啪哧一声,给了那矮个的一耳光。
矮个子像杀猪了样叫唤:“哎呀,打死人了,好汉快救命啊!”
高个子又要打下去,陈厚魁看那矮的,已是鼻口窜血,忙把高个子就往起拉,正挣扎的功夫,矮个子得了空翻身起来,捡了块石头就把高个子脑袋敲破了,陈厚魁赶紧放了高个子,又去拉矮个子。
高个子吃了亏,这回也不去打那矮个子了,对着陈厚魁就是两拳。
陈厚魁也被打蒙了,想着我可就是个拉架的,怎么这回成挨打的了,自己还是找儿子要紧吧,也不想跟他们纠缠,折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