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我敢轻易的冒泡吗?”
秦奕点点头,对于陈琦的话表示了赞同。
人老奸,马老滑;秦奕早就过了青涩的年纪,对于后宫的是是非非,他怎么会没有一点了解呢?他当然能够理解陈琦为什么要藏拙了。
陈琦接着说道:“更何况,就算是后宫的那些人不会对我出手。皇位上的那位如果得知我才智出众的话,他又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呢?”
“那位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脾气秉性,您比其他人更清楚。我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本就是如同是白纸上的一点墨迹。突兀有恶心,毁了整个好东西。”
“我甚至怀疑过,如果没有我母后的保护,第一个想要让我死的,应该就是那位了。”
“藏拙,我尚有一线生机,不藏拙,我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秦奕点头:“您的话我听得懂,话中的意思,我也听得明白。”
“我能理解您藏拙的用意,也能理解您处境的不易。所以我那十四年来,一刻都未曾离开您左右。就算您去上厕所,去洗澡,我都得在您身旁三尺内随扈,不敢有半分懈怠。”
“老奴不明白的是,您在宫中藏拙已经初见成效,您也顺利的脱离了那个牢笼。”
“老奴以为,您接下来会在丰都驿继续藏拙,不显露于人前呢。等待积攒够一定的实力后,再施展您的才华。”
“可是,您的表现和我的预想,完全背道而驰……”
陈琦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不紧不慢的说道:“秦伯,您是了解我的,你觉得,我对那至尊之位,有想法吗?”
秦奕摇头:“没有。”
“吾之蜜糖,汝之砒霜。”
“殿下天生的性情跳脱,不喜被约束。那劳什子皇城,劳什子皇位,说白了就是一个没有栅栏的囚笼而已。您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么会上赶着去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