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扶风先是一怔,随即不屑道:“与我何干?”
朝遥听闻,眼眶泛红,却又不敢哭出声。
她把自己当大腿都快要掐出淤青了,
若听风怒拍桌子:“逆子,那毕竟是……是……”
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最后只得愤恨道:“你怎能如此无情!”
若扶风冷笑一声:“她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不配我关心。再说了,这么多年你只有我这一个儿子,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不如让我早日成婚,多生几个,将若家发扬光大。”
听到若扶风这毫不避讳的话,若听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若扶风骂道:“你这逆子,简直大逆不道!”
这场景,不知道已经出现过多少次了。
所以一看到他这样的态度,若扶风却不以为意,悠然说道:“爹,孩儿说的可是实话。如今府中这般情形,倒不如早做打算。”
朝遥在一旁忍不住说道:“家主,大少爷也是为了若家着想。”
本来把朝遥当空气,但现在干脆把气撒了过去。
若听风怒视朝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若扶风将朝遥护在身后,说道:“爹,朝遥所言不无道理。如今吴施尔小产,府中事务繁多,不如让她来掌管。此次书院大比,朝遥得到剑术魁首,各大官员争夺,我们若家不如给她一个去处,免得落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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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听风听了若扶风的话,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厉声喝道:“哼!就她?一个黄毛丫头,也妄图掌管若家内院?若家内院事务千头万绪、错综复杂,她何德何能,能应付得来?”
若扶风神色镇定,不紧不慢地向前踏出一步,诚恳说道:“爹,您切莫如此武断地小瞧了朝遥。此次书院大比,她在众多才俊中脱颖而出,勇夺剑术魁首,这足以证明她绝非等闲之辈,其心智与能力远超常人。况且,朝遥在书院求学期间,不仅勤奋刻苦,还精通管理与谋略之术,若能将所学用于内院治理,定然能够使之井井有条。”
若听风冷笑连连,目光中满是不屑:“就凭这些?若家内院的管理岂会这般轻易,单靠剑术和些许谋略就能解决一切?简直是异想天开!”
“爹,您不妨深入思量一番。如今吴施尔小产,府中人心浮动,乱成一团。朝遥若能掌管内院,一则可以迅速安抚众人,稳定人心;二则能借此机会向外界展示我们若家的恢宏大气与公正无私。朝遥出身虽不高贵,但她勤勉好学,心地纯善,平日里与府中的下人们相处融洽,他们定会对她心悦诚服,听从她的安排。”
儿子极少这般说服他,之前就听下人说过他们二人相处甚密,现在看来,儿子还是有点对朝遥的意思。
罢了,儿子想给一个女人好处,他这个做爹的,也不是输不起。
内院之事重要的权力都在若管家的手里,朝遥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想到此,若听风眉头紧皱,陷入沉思,许久之后,眼中虽闪过一丝动摇之意,但依旧态度强硬地说道:“口说无凭,我要亲自考较考较她。若她当真有这般本事,我便应下让她掌管内院之事。否则,休怪我无情!”
若扶风心中大喜,赶忙应道:“爹,您尽管考较。”
若听风随即出题考问朝遥,从若府中堆积如山的繁杂账目管理,到盘根错节的人事安排,再到应对各类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的周全策略。
朝遥不卑不亢,回答得条理分明,逻辑清晰,有理有据。
若听风微微颔首,心中略有赞许,但仍不肯善罢甘休,紧接着又抛出一些极为刁钻古怪、近乎无解的难题。
朝遥先是一愣,随即镇定下来,稍作思索,依旧应答自如,毫无破绽。
然而,若听风依旧心存疑虑,说道:“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实际管理可大不相同。我给你三日时间,让你处理一些内院的事务,若能处理得当,我再做决定。”
朝遥接下若听风考验的第一天,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洒进若家内宅,她就迎来了第一个棘手的问题。
若家的二姨娘柳氏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朝遥的院子,身后跟着几个贴身丫鬟。
柳氏妆容精致,却难掩满脸的怒容。
“朝遥,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敢来管这内宅之事?”
昨天晚上朝遥把整个府里的情况已经完全摸透,看着眼前来人,立马知道了是谁,又是为什么。
“二姨娘,朝遥不过是奉命行事,还望姨娘莫要动怒。”
看着神色自若的朝遥,柳氏冷哼一声:“奉命行事?我看你是妄图攀附若家的权势。我那侄女素锦,本已被安排管理后厨之事,如今你一来,竟将这差事给了旁人,你安的什么心?”
早就知道是这事儿,毕竟朝遥一大早就将柳素锦这颗老鼠屎给踢了出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朝遥第一把火就打算把柳氏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