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自信。

这里只能存在化虚，若是不然，那虚空神体也不会一直压制修为境界，早就一路高歌。

心念落下，陆长生缓缓走在这道场中，许多痕迹已经彻底消失，他静静望着所有，心中怅然，带着疑问。

“所以这是曾经的万劫仙体的道场，留下了未曾磨灭的道韵，将我引来了这里？”

陆长生自语。

他想起了九玄的话，在他之前出现过两尊万劫仙体，只是他不知道这是属于哪一尊的道场。

只是这一切让他感到熟悉，很亲近。

时间过了半天，他走过每一步，在仔细感受，并没有想象中得到什么机缘功法，也不见奇珍造化。

这里只是一片废墟，随着天地崩碎化作的碎片，在宇宙中游离。

不过虽然他不确定是哪一尊万劫仙体的道场，却有着猜测。

或许是属于第一尊，毕竟九玄说过，第二尊与他同一个时代，出现在神灵界。

到底也只是猜想，世间强者，行走诸天，不会只有一座道场，甚至于九玄都不知道第二尊万劫仙体是从哪一片天地诞生的。

第一尊那就更加久远，甚至无从考证。

最终他停在了一座高台上，在那里一个蒲团破破烂烂，似乎一碰就会彻底消散，却也体现出了它的不平凡。

经过了这么多年还没彻底腐化，一看就是当年被熏陶过的。

陆长生望着这些，驻足观望了许久，缓缓坐在了那个蒲团上，闭目沉思，神念豁达，朝着四方而去。

他想感受这方道场残留的道韵，哪怕不多，却也是曾经那位所留，或许对自身有着助益。

心中一念，他彻底平静下来，那一刻仿佛自身与这片道场融为一体，一花一木，一草一石都在感知下。

也是这般行径，他感受到了残存的道韵，没有彻底的消失干净。

那一刻，他仿佛忘却了自身，跨越了时间长河回到了过往。

陆长生心头微动，坐在这里，突然感觉自己宝相庄严，万劫不灭。

一种莫名的感觉在浮现，耳畔传来了许多声音，亦如之前所感，在膜拜，在驻足，也在听诵经。

就好像不知道多少生灵来到这里，在下方叩礼，似在朝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