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一哂,这话听着就带刺,他本想顶几句回去,可见院子里一堆眼睛盯着,又不愿再招来一阵口舌之争,只好敷衍道:“攒了点钱,换个趁手的,省得走远路不方便。”
说是这么说,可心里却堵得慌。他其实买这车,纯粹是为了能偶尔出去转转,散散心,也省得被困在院子里听那些没完没了的闲话。可现在落在别人眼里,好像成了他炫耀。
晚饭过后,院里渐渐安静下来,雨柱独自蹲在新车旁边,手里拿着抹布一遍遍擦拭车把。灯光下,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孤零零的。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落寞:这么多年了,他辛苦奔波,不是为了能图个自在吗?可如今院子里的日子,总让他心头沉甸甸的。
“要是娄小娥在,她准得笑话我,说我就知道宝贝这破铁疙瘩。”他心里想着,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勾了一下,可那笑意很快又淡下去,只剩下一种说不清的空落。
第二天一早,他故意把新车停在院子正中,拍了拍车座,对许大茂说:“老许,你不是总想练笛子吗?今晚你就骑我的车,拉上你的笛子,到胡同口那边去。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把大伙引过去,你只管吹,别管脸不脸的。”
许大茂一听,吓得直摆手:“柱子,这……这不好吧?你那车是新的,要是蹭坏了……”
“少废话!要是真想洗清冤屈,就听我的。”雨柱一瞪眼,语气里不容置疑。
许大茂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闷声答应。
这一整天,雨柱心里都不踏实。他心里其实明白,这么做风险不小,万一许大茂吹得不好,只会让人笑得更凶,到时候反倒弄巧成拙。但他没别的法子了,易中海是认死理的,只有让他和全院的人当面看见,才算一了百了。
傍晚,风起得有些急,院子里的枝丫被吹得哗啦作响。雨柱把自行车推到许大茂门口,低声说:“走吧,咱得早点去,把地方占好。”
许大茂紧张得连手心都是汗,骑上车时腿都有些发抖,车子晃了好几下才稳住。雨柱见了皱眉,心里嘀咕:这老许,光是骑个车都能搞成这样,真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