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而不语,把手提袋递给她。
温旎赶紧接过,接触到他手那一刻,还能感受到那股透心的凉意:“让一让,我想过去。”
男人侧过身体,温旎垂头快步从他身边离开。
温旎并没有回头,也不想与他有交流。
男人却注视着她的背影,嘴里碎念一个名字:“阿音。”
声音绵长,却看不出喜乐。
直到温旎看不见影子,他才收回深邃的目光,一边盘着珠子,一边往前走。
走了大概十分钟,绕过几个弯,来到一处楼下。
这里没什么人。
是别人办公用的写字楼。
平时人少,也很隐蔽。
他缓慢地走上楼,来到第四层。
这一层,只有一间屋子。
他打开门,扭动了一下,想要扭动第二下时,微眯着眼,停住了手,把门打开。
“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很久了!”
路曼声正对门坐着,就等着他回来。
男人不急不慢地把门关上,又把黑色外套脱了,把白色大褂换上,一下又变成了一个医生,他推了推金丝眼镜:“你着急,无非想让我再帮你一次,才几天,就受不了了?”
“你用写的,我听不见!”路曼声冷声道。
男人绕过桌子,坐在办公椅上,头靠着椅背,褐色的眸子看向路曼声:“你不是读得懂唇语吗?难道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路曼声抿了抿唇,又看着他:“无忧,我不想再这样了,帮我把听力恢复,我还要工作,这对我的生活有影响!”
她好不容易挤进娱乐圈,不可能再这么消沉下去。
她为博取同情,留住叶南洲,故意把耳朵弄失聪。
之前她为叶南洲受过伤,听不见能激起叶南洲的愧疚。
这是她留住叶南洲的方式。
同时也增加了她的恐惧。
她不能失去她的事业,好不容易有今天,她绝对不能失去。
夜无忧目光看着路曼声,勾唇:“你说的,戏真一点,别人才相信,要是你的听力恢复了,还怎么在别人面前装可怜。”
“戏已经演完了。”
“戏还没演完。”夜无忧却说。
他修长的手指转动珠子,眯着狭长的眸,双手撑着桌面:“要不,你再骗阿音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