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谢韵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了谢夫人脸上。
“胡说八道!你要有本事,你倒把他给我捞出来看看。让你去找个即将被休的侧室,你都没办法拿捏,还有空在此阴宅内斗。”
谢夫人捂着脸,这回眼泪倒是真下来了:“好、好、好!你不管他,我管。”
说罢,谢夫人夺门而出,直接去了她几个老姐妹家中。
几个时辰之后。
谢夫人从一家府宅门口骂骂咧咧的走下了台:“好你个杜若兰!平日里跟我吃香喝辣,如今连我的面都不见。什么手帕之交!”
谢夫人说着,掏出了一块绢丝手帕,撕得粉粉碎。
赵嬷嬷见状,拾到着地上的碎片,也跟着骂着:“黑心烂肝的东西,平常巴结夫人还来不及,谢家一出事全躲起来了。”
谢夫人脸色一白,瞪了赵嬷嬷一眼:“闭嘴!谁家出事了?”
“是老奴糊涂了。我们家还如日中天呢。”赵嬷嬷立马掌了掌嘴,但提醒道,“夫人,这杜家可是您最后一位熟交了。”
听到赵嬷嬷如此一说,谢夫人顿时颓了,有些站立不稳,簪子都随着她身影一晃,掉在了地上。
谢夫人也无心去捡,一天跑下来她头髻早乱成了一片。
她缓缓爬进了马车,入目便是谢凌霄的血衣,眼泪汪起了一片,抱起儿子的衣服,咬牙生恨。
“霄哥儿、婷儿......大郎早夭,如今你们俩也给我接连出事,你们是要娘的命啊!”
赵嬷嬷见状也是心酸,气怒道:“都是安千佑那个小贱人,不肯替哥儿说话,还把姐儿也弄进了京兆府!她是要把我们逼死!”
“好端端的她去役馆做什么?!我看小贱人分明就是给哥儿设套的!”
赵嬷嬷还在骂着商幼微。
听在谢夫人耳朵里,她猛然回过神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对了!役馆!姬舜音!”
“夫人是说儋王妃?”
“对!姬舜音虽她姬家落魄,我是不喜。但她正气敦柔,若知霄哥儿出事,再者霄哥儿也是去看她才遭的罪,她也会出手相助!”
“是了,她现在是王妃了。而且老奴听说此次丞相遇险,还是儋州王出手援兵,让她去求求儋州王,那王爷一出面事情不就结了。”
闻言,谢夫人不停地点起了头,抓住赵嬷嬷的手,也不嫌糟粕了:“对对对!快!去役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