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仁听到晴云这一句,脑仁顿时炸了。满脑子,王妃替身、谢世子、丞相???
她们出去了一天都经历了什么?
而商幼微则抽了抽嘴角:“晴云......你等会,你哪只眼睛觉着我跟丞相有什么问题?”
那是她叔!叔、叔、叔!这不胡扯吗?
“他都抱你了,难道还能不负责?而且你全程戴着帷帽,他必然不是因为你的脸,才抱你的!”晴云有理有据。
商幼微揉了揉眉心,恨不得现在就有一根鞭子,把凳子给抽了:“你还说,他抱我不是因为你找那两个仆妇吗?说好的力气最大!”
......
安怀仁听着商幼微和晴云你一言、我一语,眼睛瞪得像铜陵。
听了好一半天,安怀仁弱弱的插了句嘴:“三...三娘啊,丞相是什么情况?”
经安怀仁一提,商幼微扯回了被晴云带歪了的思绪,将晴云支到了一边,正了正脸色。
“啊,偶然遇到的。不过......说起这个,大哥,我今晚倒是察觉到了一点东西,正想与大哥提一提。”
瞧商幼微又正经起来,安怀仁立马按耐住了‘三妹与丞相不可说的二三事’的好奇心,坐了下来:“什么事?三娘你说。”
“大哥的文章可有你自认一眼出众,便是丢在地上,也会让人觉着适应当下局势的惊艳之作?”
商幼微这一问,问得安怀仁脸颊泛红:“三娘......我也不是什么自诩非凡之才。不过,你若说当下局势,我倒的确有几篇看点。”
“行!那大哥,你待会拿那几份草纸来我帮你挑挑。”商幼微点了个头,她大哥倒是谦虚了。
就她之前看下来,她大哥胸中笔墨,远瞻见解,只是差个由头,必然惊人。
安怀仁立即应了下来,却又不解:“三娘为何突然要这个,离士子评还有十天,我本还想准备更好的文章。”
“那个你且准备着。但这个先拿来我用用。其实也无妨透露给大哥听,今日丞相遇刺了。”
“啊?”安怀仁又再次瞪出了铜铃的眼睛。
商幼微伸手压了压。
“别惊讶!大哥你先听我说。遇刺是小,但是背后的门道却是大。我揣测丞相遇刺,他要拿这个大做文章。”
“前朝天子留下诸多隐患,部分余党老耄固守不化、尸位素餐、迂腐无德。他想借此事把他们一网剿了,腾出位子来给有志的新一代年轻人。”
安怀仁闻言,有些难以置信,他虽未碰官场,却一直观察时事动向,墨辞的大名他自问比商幼微熟悉。
正是熟悉,便越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