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他是将军,而兄长是文臣,难道不该跟他学骑马更有安全感吗?
为何她跟着兄长,反而能更从容?
裴彻突然笑意全无。
也许是察觉到,她更依赖兄长。
也或许,是大脑牵引着他,去猜疑,疑心央央是否也跟他一样,重生了。
毕竟他能重生,沈妙仪能重生,那央央为什么不能?
如果是重生了,也能解释为何学骑马更从容了,因为她本就会。
央央一向聪明,即便重生,也极有可能不告诉别人,不会像沈妙仪那样,将重生的优越感挂在脸上。
可是,如果央央重生了,为何会当着他的面,和兄长举止亲昵。
央央这么爱他,不可能这样做的。
裴彻心里这样想,但人一旦有猜疑,就会止不住地去想这种可能。
直到生根发芽。
裴彻又开始替她找补,就算央央真的重生了,也一定是身不由己。
毕竟,她现在是兄长的妻。
毕竟,她不知他重生。
毕竟,他之前骂她毒妇呢!
这样想来,她该有多痛心啊,裴彻的心都跟着泛起丝丝疼痛。
他一定要找机会,试探一番。
态度要好,认错要诚恳,试探要委婉。
想着,想着,那脚步不自觉地朝青云院靠拢。
但还没到青云院,就发现沈妙仪鬼鬼祟祟地要从后门出府。
他直觉有鬼,便跟了上去。
结果跟到了承安伯府,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