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这应该是它第一次发情。
裴如衍不清楚也很正常,毕竟是头回养猫。
沈桑宁还在思考要怎么委婉地说,就见身边人翻身下床,他一本正经道——
“你先睡,我去给它找兽医。”
兽医?
找什么兽医啊!万一被顺藤摸瓜查出春日饮……
沈桑宁一急,脱口道:“春天嘛,兽医也管不了的!”
沈桑宁看不清他是何表情,只知道他静默片刻,又默默躺下了。
外头猫叫声不断,扰得她心虚不已。
也没了引诱裴如衍的心思,她躲进被子里,阻隔外界的声音。
夜风吹不进窗户纸,猫叫不知何时断了。
睡梦中的人儿闷出一身香汗,忍不住踢掉了被褥。
沈桑宁睡得很沉,梦中坠入沧海,迷迷糊糊地嘟囔,“冷……”
双手摸索着,凭借取暖的本能,钻进了一条温暖的被褥里。
在沧海中沉浮,沈桑宁好像看见一块礁石,努力地攀了上去,深怕再掉入深渊,紧紧地抱着,再也不松手。
不知为何,这礁石越来越热,驱散了凉意。
*
这夜,裴如衍睡得不太好。
后半夜被折腾醒了,就再难以入眠。
脖间的痒意不可忽视,少女灼热的呼吸带着节奏,他感到有些燥热,轻轻去推她,“沈桑宁。”
她非但没松手,还抱得更紧了。
裴如衍目光落在她微动的唇上,喉结一滚,不知不觉凑近。
沈桑宁忽然翻了个身。
裴如衍拉回理智,手却还被她抱得死死的,他僵硬地在床榻上躺了一个时辰,待丝丝晨光透入屋内,陈书的声音传进屋内——
“世子,该起了。”
今天还要早朝。
裴如衍将麻木的手臂从怀中人儿背下抽出,给她盖上她自己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