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你果然是个智多星!”百里墨言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看着俯身在自己脚下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你说,聪明如你,四哥,是怎么舍得不要你的?”
容瑕眸色微变,这话听着似有深意。
“当年,属下犯了错,被四殿下驱逐。承蒙九殿下不嫌弃,将属下纳入麾下,给了属下一展宏图之地,属下永远记得九殿下的知遇之恩,必誓死相报!”
这番表忠心的话听的百里墨言很满意,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带着一抹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起来吧。”
“谢殿下!”
百里墨言看似不经意地打量他,见他神色始终不变,嘴角闪过一丝玄妙之意。
“七哥的复爵圣旨,还有北铩城众将士的嘉奖圣旨明日就要一起到了。那个女人,明天必须死!”
“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是,属下遵命!”
待那黑色身影离开之后,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眉眼凌厉,花白的络腮胡半寸长,打理得很是精致。
进门后,他对着百里墨言恭敬地行了一礼。“王爷。”
百里墨言还盯着容瑕消失的方向,嘴角似笑非笑,脸上满是精明。
“关河,你说,四哥为什么会将容瑕送到我这来呢?”
名为关河的男人低着头,神色肃穆严谨,“自然是为了随时随地了解您的动向。”
百里墨言冷笑,“这四哥,还真拿我当孩子呢!这点小把戏,以为我看不懂?”
“还好,这个容瑕尚且有几分能力,不然,那用着可就恶心人了!”
说完容瑕,他视线落在关河身上,问道,“姑姑那边怎么说?”
关河躬身,回禀道,“刘喜说,长公主得了病,容颜有损,这几天不见任何人。”
“本王也不见?”百里墨言心中升起不悦,“怎么感觉姑姑这两年对本王,越来越疏远了呢?”
关河眸色微动,道:“长公主身边,有皇上的人。”
一点即通,百里墨言神色了然。
随即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道:“为了她那个儿子,她现在是半点锋芒都没有了。我还真是怀念她刚回来时的样子。”
那时候,她被他牵着鼻子走,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如今,倒是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真是因为父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