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我不知道,但我有一点可以肯定。”于溯见状,又出声了。
他从厉自如手里拿过那鲜嫩的鬼面兰,给众人看了看,“这鬼面兰只有在晒干之后泡茶,才会有凝神静气的作用,而鲜嫩的鬼面兰,除了有种淡淡香气之外,别无效用。”
“关于这一点,我也与蓝迪小姐说过。”
“大家看,这鬼面兰,花朵颜色鲜嫩,明显是刚刚摘下来没多久的。”他说到这,看向蓝迪,“敢问蓝迪小姐,为什么那么伤心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去挑选一只花骨朵这么大的鬼面兰呢?”
“阿迪就是回来的时候随手摘的,不行吗?”胡三娘压住蓝迪,替她回答。
如果这样狡辩的话,那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这样的说辞,真的能让族人接受吗?能让厉自如接受吗?
费七冷着脸走上前来,问蓝庆,“蓝庆,你怎么看?”
此事其实已经很明晰了,可蓝迪咬死不认,谁也没办法。
不过虽然不能定案,但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了。
费七这么问,只是想看看蓝庆,究竟是选择女儿,还是选择御兽族。
“费七,你不要在这里狐假虎威,这族中,还轮不到你说话!”胡三娘脸色一变,迅速开口,打断了想要说话的蓝庆。
一旦他开口,那他们的女儿,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那我能说话吗?”厉自如开口,脸上的表情尽显冰冷绝情,与刚见胡三娘时,判若两人。
“蓝叔,这件事,您怎么看?”
蓝庆欲言又止,目光在蓝迪和厉初正的房门两者间来回流转。眸色深处,是痛彻心扉的责恨。
“我告诉你们!没有确切证据,你们休要陷害我的女儿!”
“阿迪,跟我走!”
胡三娘的脸上闪过失望,随后又坚决起来,她手死死拉着蓝迪的手腕,狠狠地盯了一眼厉自如和舒禾,以及那个后来的于溯,而后转身离开。
院门口堆了一群人,看着她们母女的目光十分复杂。
厉自如浑身都在发抖,他盯着蓝迪离开的身影,眼睛像是化成一把刀,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将那差点害了父亲的人杀了!
可,多年一起长大的情谊又在他脑海浮现,女孩清脆的笑声,甜美的笑容,靠在他肩膀时软软的样子,让他对自己刚刚的想法生出了几分懊悔。
他,竟然对她动了杀意……
蓝庆愣在那里,无法面对。忽然,他双膝跪地,朝着厉初正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