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撤了吧,就看见南起和张伯两人在那眉来眼去的。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指着那桌子剩饭剩菜,“南起,把这桌,都吃了!”
“啊?!”南起脸色一白,“这么多,我,我吃不完啊……”
见南起还想反抗,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便甩了过去。
南起求助的眼神投向张伯,却见张伯好似没看见,悄悄地出了前厅。
……
清晨时分,太阳爬了出来,照在晶莹的白雪上,璀璨又耀眼。
宅院后面的明河上,结了厚厚的冰,冰面清澈无瑕如碧绿翠玉一般。河面上时不时掠过几只飞鸟想要捕食,却一无所获。
明河东边的雪原远处,出现了一辆马车,几道人影。他们铲着雪,一点点地前进。
“辛苦诸位兄弟了,回头我们请大家喝酒啊!”
沈三走在马车外对着前方铲雪开路的人喊道。
“客气了,沈捕快,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几人笑着回应,一听有酒喝,手下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头儿,找了这么多证人,这次,一定能万无一失!”沈三脸上满是兴奋,鼻子被风吹得通红,他却丝毫感觉都没有。
秦易安点头,但面色不是很好看。
他总觉得今天这事儿不会很顺利。尤其昨夜长史突然找他询问那禾娘子的事,他总觉得怪怪的。
还有那个大胡须,怎么看都不像是官场中人。
那个人,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长史府呢?
“头儿,你想什么呢?”沈三见他心事重重,不由问道。
安合居的院子里没有雪,都被南起清理光了,小依儿欢快地跑来跑去,第一次笑得那么纯粹,开心。
她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一会去二位娘子那里转一转,一会去百里墨卿的书房,抱一抱新认的“墨叔叔”,一会,又跑去舒禾身边看她收拾草药。
她是“忙”得不可开交,早上还多吃了小半碗粥。
舒禾看着那欢快的身影,有些感叹。没想到只是换了个人多的地方居住,她竟然能开心成这样!
王娘子看着那走路都不怎么稳健的小孩,跑得那样快,忍不住担心担心地喊,“小依儿,慢点儿跑,当心摔啦!”
“依儿当心着呢,不会摔!”
小依儿大声回应。
舒禾摇头继续整理草药,这时张伯从前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严肃和担心。
“禾娘子,外面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