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凤卿都极少见过秦沐风处理正事的模样。

对凤卿，秦沐风一向是特别的，气场柔和的，而对凤卿以外的人，秦沐风便恍若换了一个人。

凤卿看着秦沐风的侧脸，一时觉得有些新鲜。

她初见秦沐风的时候，也见过秦沐风气场全开的样子。她以为是因为烛龙之戾的缘故，让秦沐风比一般人更冰冷。

如今看来，似乎不是。

清除了烛龙之戾的秦沐风，好像也没有好多少啊。

秦宣在秦沐风的声音下缓缓抬起头。

纵然秦宣十岁便登上王位，自秦沐风力压南秦世家掌权之后便没有过多限制秦宣之权，秦宣心里依然对秦沐风难掩敬畏。

就这么四目交接之下，秦宣的心还是抖了抖。

当年王叔一身蟒袍，亲手斩杀宁侯于皇宫大殿之上的画面，再次浮现于秦宣面前。

“王叔。”

“你即将及笄，南秦之事本就是你分内之事。难不成如今，你还不能独当？”

“宣儿不是这个意思。”秦宣看着秦沐风疏离清冷，仿佛从不曾看见自己的一片孺慕之情。秦宣咬咬牙：“王叔的意思宣儿明白了。”

自己这位王叔的想法，他从来无法窥视，也从来无法影响。他能做的，便是听从王叔的话。

王叔要撤人，那便只能看着王叔撤人。

凤卿算是看明白了。

这秦宣虽然聪明，但是对于秦沐风的崇拜却是分毫不假的。

“起来。”秦沐风淡淡道。

秦宣立刻起身，好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才又落座。

坐下之后，这位坊间谣言被南秦摄政王掌控，毫无自由的傀儡小皇帝，竟然就满脸落寞了起来。

仿佛......被抛弃的小奶狗。

凤卿有些想笑，就往嘴边送了一杯酒掩住即将外露的笑意。

这顿饭也到了尾声，凤卿一直没停过杯子，脸上也带了一层粉色，人倒是清醒得很。

秦沐风却不肯让凤卿再喝了。

“小五，你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凤昭难得的目光落在了秦沐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