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瘫在床上,闭上眼睛嘴巴微张,痛苦地缓慢吐息。
脑袋刚受伤拆线又高速运转,她十分吃不消
到了傍晚,还是痛。
医生来查房时,她又被训了顿。
本该明天出院,因此又要多观察两天。
谭总监打电话来关心她身体的同时,又告诉她一个坏消息。
因为现在临近年关,她受伤连续请假,十分影响年末的工作进展,业绩考核。
何主管又私下运作,想让他那侄子暂时顶替陈幸的副经理职位。
如果真让其顶上,那想让他把位置让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陈幸看着自己吊起来的右手,陷入了纠结中。
如果真的要离婚,那就必须要有工作才有争抚养权的底气。
这工作,不能丢。
不然在接下来的拉锯战中,她必然处于下风。
陈幸语气凝重:“谭总监,下周一,我准时回去上班。”
今天周五,再过两天出院。
虽然右手受伤,左手办公肯定不熟练。
但她觉得自己,可以克服!
再上一周的班,就到春节假期了,她能坚持住。
翌日一早,陈幸接到了邵奕诗的电话。
“你那婆婆出来大概率会找你麻烦,我让人给你买了录音笔,窃听器,微型摄像头,你自己研究一下。
陈幸,既然闹成这样了,那你就得做最坏的打算,和律师提前沟通,留最有用的证据,才不会被处处掣肘。”
邵奕诗是过来人,当初离婚她和孩子都没少遭罪。
她走过的弯路,总想帮闺蜜避免一二。
陈幸眼睛又湿了:“诗姐,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若没有邵奕诗,陈幸没法在公司站稳脚跟,并时不时早退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