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有点妈宝,但没这么夸张,日子磕磕碰碰,还算过得去。
但这两年他就像瞎了聋了哑了的残疾人一样,什么都看不到听不着还满嘴喷粪。
陈幸都快成忍者神龟了,此时再也绷不住红了眼眶。
“到底是谁丢人啊,我宫外孕什么情况你能不知道吗,你任由她欺辱我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刚刚你也瞎吗,你妈满嘴喷粪,凭什么次次是我道歉!”
毛海波:“她是长辈,你就不能让……”
“你给我闭嘴!长辈了不起啊,长辈就能不把儿媳当人吗?毛海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陈幸这话一落,毛海波眼底深处快速闪过一丝惊慌。
再加上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慌乱揣进兜里没敢接。
但此时陈幸已经被张春荷推搡着走上了手扶梯,张春荷越骂越难听,还真要毛海波休了她。
动口还不够,她还动手了。
陈幸本来就崴了脚,张春荷力道又重,恨不得把她的肩膀砸出一个窟窿。
她一个没站稳,直接从手扶梯上滚下来。
陈幸浑身痛得不行,昏迷前夕,她看到了被自己紧握在手里的手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给闺蜜邵奕诗打电话。
娘家人当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婆家人这两年把她当狗一样羞辱,靠不住……
她感觉到耳边传来各种混乱嘈杂声,手机好像通了,她张了张嘴,却没力气说话。
但这一刻,陈幸是幸运的,因为有个热心的女路人捡起手机,并听到了她虚弱的呢喃。
“你好,你是机主的朋友吗,她从手扶梯上摔下来,伤得很重,她好像想你来一趟。”
邵奕诗吓一跳,连忙把孩子放到一边的小床上。
“你说什么,她现在怎么样,送医院没?”
女路人看了眼狂奔下来的张春荷和毛海波,咬了咬牙,说:“她好像和家人起争执摔的,具体怎样不知道。”
张春荷拍着腿大喊:“天杀的,我不就是说你几句不检点,你居然跳楼梯。
你死就死,你还害商场不干净,说不定我们还得赔钱,果然是白眼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