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在普恒小区买房,又给迁出去了。
再加上父母的坟也被迁出去,可以说她和老家基本没有任何牵扯了。
何东喜突然焦急地跟她说分钱,那关心的语气让她脊背发寒。
要知道当初她父母双亡时,何东喜已经嫁人,并且生怕大伯要她资助点钱养何曼琪,时不时哭惨。
何曼琪那时候小,其实没啥大印象的。
但遭不住村里人多嘴碎,茶余饭后特别爱说闲话。
她每次回去都会听到,久而久之就什么都清楚了。
但她长大了,对以前的事也释怀了。
大姑又没义务养她,帮她一把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她也从未怨恨过什么,也基本没有来往。
所以何东喜突然的紧张提醒,何曼琪总觉得有坑。
何东喜显然也知道何曼琪不会马上信了她,又解释道:“曼琪啊,你虽然不回家了,但是家里还有很多属于你爸的田地。
现在那些田地被征收了,下来的钱也该有你一份的,六十多万不是小钱,你大伯和何桂胜可太坏了,他们居然想独吞!
我实在是看不过眼才给你打电话,我不能让你吃亏啊!”
何曼琪并未被大姑接连提及的六十多万乱了心神,而是很冷静地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谢:“谢谢大姑为我着想,我会好好处理的。”
“那是得好好处理,我最近回来探亲,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也好久没见过你了,你要回来的话我们见个面,大家都是亲戚,以后多多互帮互助。”
对于这迟来的热络,何曼琪显然不太需要。
她礼貌地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车内响起悠扬的音乐声。
她听着听着,有些失神。
直到后面的车狂摁喇叭,她才猛然回过神。
绿灯不知何时亮了,何曼琪打了转向灯左拐。
她吃过饭才回来,但由于今晚周昆回来晚了,所以家里也晚了一小时开饭,现在还在吃。
邵奕书当即给她拿了个碗。
“妈今晚做了盐焗鸡,给你留了个鸡腿,再吃点?”
邵妈可不是用盐焗鸡粉做的盐焗鸡,而是用砂锅装满粗盐,然后将一整只鸡给埋住,然后小火慢焗。
这样做出来的盐焗鸡只有盐和鸡肉的香味,非常新鲜好吃。
何曼琪本来吃饱了,闻到香味又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