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参将又是一惊,一人就道:“大人,那百姓就活不下去了。”
“西域民如野草,顽强得很。他们自然有能活命的方法,你等不需要管。实在活不下去,不是还可以往西边跑吗?”
两名参将这才明白袁清言的用意,不由得心下发寒,但都不敢说什么,领命而去。
等二人点齐兵马离营北上,才敢稍稍大声说话。
一人叹道:“这位大人果然不是好相与的,我们被派到他手下也是倒霉。”
另一人哼了一声,道:“我等虽然说不上爱民如子,但也是尽量不去扰民。这姓袁的干这等事,不怕报应吗?”
“我们要不是这么迂腐,也不会被派到这地方来。听说老周也从北疆被调过来了,他喝多了就在营中破口大骂。”
“老周修为高,又娶了个姓许的老婆,他怎么做都没事我们就不行了。”
两人一边抱怨,一边北上。
此时此刻,卫渊盯着地图,视线始终在曲柳镇周围徘徊。这袁清言前两路使者有去无回,居然还会派第三个来,由此卫渊断定下属性命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就是把他分出去的兵马全杀了,此人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既然要搞,卫渊就准备搞一把大的。只是在此之前,还得好好掂量掂量西晋官军的战力,特别是北疆官军。
正筹划之际,卫渊忽然感觉有异,就向窗外看去。
此刻夕阳西下,正是残阳如血、半天红霞。
晚霞格外的红,红得像血,迅速蔓流,向界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