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吃不完这么多呀。劳烦小哥再拿个这样的空陶盆可好?。”
二柱子直接从屋里矮柜下头拿了个大海碗出来。何欢拨出来一碗米饭,除了松鼠鱼之外的菜都拨出来一些。
“麻烦你跑一趟,给我家车夫送去。”
“成,我这就去。”
二柱子端着碗下来,直接朝后院儿去了,后院的马厩旁边,有个供车夫休息的小屋,这会儿已经有六七个车夫了。
见人家东家给了饭菜,这眼睛都直了。谁家跟着出来不是提前吃了或者饿着回去的?怎么就这家人不一样?看车夫那样儿,应当是稀疏平常的。
这边儿车夫们互相攀比,前面大厅里主家也在互相攀比呢。你家送了金丝楠木,我家就送黄花梨,他家拿的是檀木屏风……
明宣礼库房里的那些个“破烂”转眼间就变现成功。累是累了些,也值了 。
头戴乌纱帽的就不敢像商人这样张扬,送个东西都得是风雅些的。一幅字画,一个摆件什么的,值多少钱都是自己说了算的那种。
孙庆东见这会儿人多了起来,就给小二们分了工,楼上两个,楼下三个。包厢有限,安排不开的,就只能坐楼下大厅。
自己人都被请到了三楼,包厢的隔断一撤大家还是在一个房间。
“这些人都商量好的吧?要不就都不来,要不就扎堆儿来。”
“我看就头一个来的像是吃饭的,后边儿这些怎么看都像是来送礼的。”
三爷爷年轻的时候学厨艺,走过不少地方,这些浅显的道理还能看得出来。
“谁说不是呢,好家伙,那送的东西我都没见过。”
“我刚才悄悄问了一下,好家伙,就那么个小摆件,就上千两银子,这些有钱人,拿钱都不当钱,这么好的东西,说送就送出去了。”
楼上正讨论着呢,本家里做小二的胡长生端着个大托盘就上来喊人了。
“小四哥说席面好了,让咱们自己端一下,这边儿人手不够用了。”
话音刚落,呼啦啦下去了一堆孩子。
胡兴兄弟四个早就被小四给征用了,去灶房给小四道贺的算盘精和顾北风都被扣下切墩儿了。按照文师傅的经验,安排的人手绝对平日里是绝对够用的,谁知道这些送礼的就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同时来几十号人,谁家酒楼也招待不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