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赌一赌吗？”

陆屿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在季浔疯狂注视的视线中，在虞真都为陆屿和季老头捏了一把汗时，她听见陆屿开口了。

“这就是你的打算？”

陆屿突然笑了出来，但这个笑容并未让季浔感到快乐，只会令他更加心烦。

陆屿不在意的说：“好啊……那你杀了他吧。”

“陆屿，你别装了！就算你装成这副半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我也不会信的，”季浔咬牙切齿的说，“比起我们，你多少还是有点良心。”

“不，”陆屿吐出一个字，接着道，“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他死了之后谁获益最大？”

季浔本来就是个对季氏虎视眈眈，却始终没有得到的偏执狂，这会儿听见陆屿的暗示，瞬间想通了其中关节。

“……你？”他咬了咬牙齿，情绪更加不稳定起来，眼睛都红得仿若充了血，艰难道，“你不是，不想要吗？”

陆屿不屑一笑：“我是个商人。”

像是还想要刺激季浔似的，他难得多说了几句：“我的确不想接手季氏，但送到手的钱，有谁会嫌多呢？”

“之前犹豫，是不想承了季道崇的情，但他若是死了，我为什么要拒绝。”

他站在离季浔并不远的地方，说完之后甚至做了个请的手势，表情冷酷得像没有心的人，冷淡道：“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