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真的是无妄之灾!
但他又隐隐为陛下感到一些高兴……
陛下这些年,也不容易。
皇帝站在门口,脚步微微顿了顿,这才走了进去。
虞真一直被他背在身后,看不太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直到皇帝背着她走进去,她伸了伸脖子,这才看到……里面的场景。
昨天晚上还阳光四射跳着舞的秀女,此时双腿齐膝盖处已经尽数斩断。
按理说这么大的伤口光是流血她都会死,但她的脚似乎被人处理过,草草包扎了一下,虽然仍旧淅淅沥沥的滴着血,但从微微起伏的胸口能看出来,她还活着,只是现在处于昏迷中,看起来像是死去了一般。
虞真没想到萧则竟然带她来看这个。
皇帝自踏进牢门便僵硬了身躯,他看不到虞真的表情,刚刚平复下来的纷乱思绪眼见着便要卷土重来冲刷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沉默中,还是他败下阵来。
“……好看吗?”他自嘲一笑,背着她的力道却极稳,“是不是怕了?”
虞真半点不带怕的。
她只是觉得这反派恐怕又要犯病了。
头疼。
“萧则,你想要从我口中听到什么?”
她耐心告罄,直言道:“我若是真的说我怕了,你能放过我吗?”
“不能。”
“所以你究竟在不安什么?”虞真趴在他肩头,冲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你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不是吗?”
皇帝抿了抿唇,他一直没有说墨玉的事情,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虞真之感。
但当她主动挑明,他心中不免忐忑,但又有些隐约的窃喜。
“你就不害怕,朕会像对她一样对你?”
虞真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朵,伸手在他耳垂上掐了掐:“……我不觉得你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砍人腿玩儿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