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什么意思,懂的人都懂。
沈凤舒垂眸:“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一切还得等王爷回来再说。大人有大人的思量,我也有我的难处。”
“当然。”
走出衙门,沈凤舒脚步加快,心情沉重。
周汉宁又受伤了!
他那副身子骨还经得起折腾吗?
很快,沧州的城门又封了,营地却是高度戒严,不许任何人出入。
沈凤舒猜着周汉宁快回来了。
清晨时分,帐外响起咚咚作响的脚步声,有人在跑,有人在喊,由近及远。
沈凤舒坐起身来,洗了把脸,才走出帐外,就被尘土迷了眼,她以手盖脸,使劲儿地闭了闭眼睛。
外头有点乱,马儿在跑,人也在跑。
恍惚中,沈凤舒看到了一个熟悉挺拔的身影,他骑在马上,逆光而来,身上穿着魁梧结实的铠甲,显得整个人肩宽壮硕。
沈凤舒眯了眯眼睛,还未开口,他已然走进去,尘土飞扬间,她看清了他的脸,他的脸颊有伤,一道又长又浅的刮伤,带着血痂,脸色黑沉沉的,被风吹得有点粗糙。
沈凤舒渐渐睁圆双眼,将他上下打量,轻声道:“王爷哪里受伤了?”
周汉宁淡淡一笑,嘴角干裂,瞬间又多了道血口子。
他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想在那双清明的眼眸里寻找自己的影子,他故意不说话,整个人往前靠,步步紧逼,逼得沈凤舒退回帐内。
待到四下无人,方才拥她入怀,铠甲坚如寒冰,硌得人骨头生疼。
沈凤舒轻呼一声,同时耳畔传来周汉宁低沉沙哑的声音:“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