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舒垂眸:“师父,我也是没办法,我说了太妃娘娘,她们不怕,我总不能再把宁王搬出来……撒谎可以保命,我也只能这么说,否则,我今儿就是断胳膊断腿的回来了。”
“那你不要名节了?你到底是个姑娘……”
沈凤舒幽幽抬眸:“师父,我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只求自保而已。只要活着就好,没有什么比活着重要。”
萧云生闻言微怔,猛然间想到了什么。
“孩子,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事到如今,他的心里也得有个底。
这孩子做事,他从来看不到底……
别人求财,她不求,别人求利,她也不要。
明明可以跟着宁王出宫享福,她非要留下来,明明可以跟着太妃清闲做事,她又想来太医院。
沈凤舒淡淡回应:“师父,您是知道的,我一心学医,无欲无求。”
萧云生摇头:“你不愿告诉师父?”
“师父为上,我不敢扯谎。”
沈凤舒心中所想之事,只有两人知情,余元青和周汉宁。
余元青是故人,对她知根知底,而且,当初他已经怀疑她进宫有目的了。
周汉宁是盟友,唯一一个有实力有势力和皇上抗衡的人,他的心里藏着一根刺,沈凤舒要用他心里那根刺去刺破皇上的虚伪,找出当年的真相。
萧云生悟到了她话中的意思,沉吟片刻,才道:“那我再问你一句,你所求之事,与韩朗有无关系?”
沈凤舒淡然一笑,嘴角随即微微下垂,笑意苦涩,眉眼惆怅:“师父,我今时今日的一切都与韩朗有关。”
她初识草药就是韩朗教给她的,看过的第一本医书也是韩朗手写送给她的。她潜心学医,也是他的死间接促成的。
事事都有与他有关。
萧云生听了这句话,自然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