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的伤势有救了?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短短几日,沈凤舒就看明白了。
皇上和宁王,太后和太妃,彼此间都较着劲儿,往后的是是非非,少不了!
换药过后,周汉宁甚是疲惫,仰面躺着。
玥太妃低声细语:“明儿你两位舅舅就回京城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搞什么小动作!”
拥兵自重,这四个字可不是白说的。
周汉宁虚弱点头:“母妃,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君臣臣,别让舅舅们难做……如今,我的身边还算有个可用之人。”
玥太妃捏捏眉心,知他说的是谁:“沈凤舒?她来历不明,信得过吗?”
周汉宁沉吟片刻:“她的来历,派人去查,也不是什么难事。”
能入太医院的,最多只是小门小户,牵不出什么大头来。
“这么说,你要留她?”
玥太妃明白了儿子的心思。
周汉宁微微颔首:“先留着。”
之前,他只觉沈凤舒聪明伶俐,有点本事,今儿他算是看出门道了,那丫头藏得深着呢。
水房内,沈凤舒洗净双手,整好衣襟,听宫女传话说余元青到了。
吹了一路的寒风,余元青俊朗的面容冷凝,更显刻板,宛如覆上一层淡淡的霜。
沈凤舒站在廊下相迎,屈膝行礼:“给大人请安。”
余元青面容冷静,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径直与她擦身而过。
沈凤舒也不多话,紧随其后。
玥太妃正在等他来呢。
她没有卖关子,直接问他打算怎么治。
周汉宁也眼神幽幽,带着几分审视,几分防备。
余元青伫立垂眸:“之前,王太医诊断的方子和依据,在太医院全都留了底子。微臣身为副院使,也是每日过目,从不曾疏忽怠慢。照王太医的方法医治王爷的腿伤,乃是太医院众人决议过的,所以,微臣不想冒然变更方子。毕竟,王爷用药多时,药效积累,需持之以恒。”
玥太妃听腻了这套说辞,又问:“余太医,本宫问你一句话,王爷的腿伤究竟何时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