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婉看着她,“那我现在能走了?这侯府吴妈妈说话算不算数啊。”
“奴婢是下人,哪能替主子做主,不过老夫人已经发了话,夫人离府就是了。”
阮清婉这才站起身,“那我可要谢谢宋老夫人了,还以为今日得闹到衙门去呢,不过你以后也要注意称呼,既然已经和离,我便不是什么夫人,莫要让人误会了。”
吴妈妈只是微笑着应下,拉住唐氏,不让她再生事,又让人放商行的人进来搬东西。
整个临水苑,珍宝无数,前后不过半个时辰,被搬了个干干净净。
阮清婉放下一锭银子,微微一笑,“和离书已经签了几日,可我迟迟没有离府,这银子是我住在这里的花费,侯夫人可收好了。”
唐氏只觉得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她可是侯夫人,却被一个商户女这么欺负,这叫什么事儿啊?
阮清婉带着人离开,两位厨子也跟着她离开了侯府。
外面的人不明所以,只看着忠义侯府一车一车地往外运东西,有人好奇,跟着去看了,只见那些东西都搬进了城南的一处宅子里。
又有人打听来了些消息,忙散布出去,于是这一日,好多人都知道了忠义侯府的大事。
世子夫人求得和离,带着所有嫁妆离府,而侯夫人不满儿媳如此,还带人阻止,想要扣下嫁妆。
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而唐氏也被叫到了与寿堂,跪在地上被训斥了许久。
宋钊文一言不发,知道阮清婉还有后招。
他选了保章柔儿,阮清婉说了要将欠条公之于众,今日母亲又这么为难,她心里必定有气,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侯府。
从与寿堂出来,他又去了章柔儿那里,这几日红柳不在,章柔儿身边没有贴心的丫鬟伺候,人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