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钊文道,“祖母,若是我低头一次,以后便一直要低头,我会再给她去信,迟迟未归,传扬出去也不是好事,她知道轻重。”
宋老夫人拗不过他,只得说道,“随你,你安排就是了,寿宴多上心。”
“是。”
宋钊文回到自己的书房发了好大的火,谁也不敢进去。
缓了缓,他还是提笔又给阮清婉写了一封信,心中语气更是柔和了几分,又说自己有错,先前不该不在长辈面前护着她,让她消消气。
不日便是祖母寿辰,若是孙媳妇不在,只怕引得京中贵人闲言碎语,传出不孝的名声对她不好,对清辉科考也无益。
一封信又是哄劝又是威胁,阮清婉收到之后冷嗤了声。
原来这么早宋钊文就在用清辉读书的事威胁她了,先前其实也提过,每次她想做什么他不赞同的事时,他就会这么说。
那时候她并未觉得不妥,反倒觉得他考虑得十分周到。
人总是会被感情蒙蔽双眼,一旦有人撕开那层布,便什么都看得清楚了。
阮清婉不会不回京,也不指望宋钊文现在会来接她,还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呢,他才不会低头低到那个地步。
算着日子,再有几日就该回了。
阮清婉嘱咐盼儿收拾行李,又去向赵氏要了陶玉的身契,这一次要带她回京。
赵氏有些担心,“京城贵人多,关系复杂,陶玉这孩子从小便跟着你,咱们家也是没规矩惯了,从不苛待下人,我就怕她去了京城不习惯,给你惹了祸端。”
她还记得宋钊文的话,当初他就是这么说的,赵氏觉得有几分道理。
阮清婉放下茶盏,“去了也就熟悉了,我身边能用的人少,陶玉聪慧,又和我亲近,带她在身边我更安心。”
赵氏点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