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已经回府了,有些事想问问夫人,所以让老奴前来请人,夫人快些去吧。”
阮清婉却是不慌不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早膳刚刚摆好,我近来身子弱,见老夫人时晕倒就不好了,请吴妈妈先回去,随后我便到。”
吴妈妈挑眉,这夫人是怎么回事?
平日里说话客客气气,总怕得罪了老夫人身边的人,今日倒是也客气,可这话语间似乎是藏了些不满。
都已经近午时,还没用过早膳,偏偏还用此当做借口,就不怕老夫人责怪这孙媳懒惰吗?
可阮清婉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说话间,已经坐下准备用早膳。
等她缓缓而至,与寿堂里,几人已经有了火气。
阮清婉身着一袭素色锦裙,外罩浅粉色月影纱,头戴暖玉桃花钗,眉间淡淡地点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与耳尖的红痣相互映衬,衬得毫无瑕疵的脸蛋格外红润。
她真的很美,美得惊心动魄。
火气渐起的与寿堂正屋中,因她的到来,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一处。
宋钊文看得挪不开眼睛,等回过神来,才收回了视线。
阮清婉盈盈下拜,“老夫人,不知找清婉前来所为何事。”
唐氏此刻还跪在地上,蓬头垢面,泪眼朦胧,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话,儿媳对我不敬。
谁知阮清婉打扮得如此好看,连那么贵重的月影纱都穿出来了,两下对比,更显得她像个疯婆子,唐氏真是恨透了阮清婉。
宋老夫人已经听得有些烦了,阮清婉却迟迟不来,只想着要好好调教一下这个孙媳,这么不懂事可不行。
可此刻见了人,她却有些气短,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你婆母说你发卖了花园管事的唐婆子,又将你院中的管事妈妈发卖了,花园中的紫堂月季也挪到了自己院中,可有此事?”宋老夫人眉心微蹙,有责问的架势。
阮清婉道,“唐婆子顶撞主子,陈妈妈在我院中行窃,孙媳发卖并无错处,至于那紫堂月季,去年大哥差人寻来给我观赏,我却因为懒惰不愿去花园走动,如今想来,是辜负了大哥的美意,于是让人挪到了院中,好日日观赏,孙媳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