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柳雨萌烦躁地把电话挂断，然后像一滩烂泥般无力地靠在门上，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如此失控和失常，仿佛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姜猛很快弄好了一份文件，打印机“嗡嗡”地工作着，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他用家里的打印机印出来后，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眼睛失神地望着前方，等待着柳雨萌。

柳雨萌冷静了一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她缓缓地走出卧室，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只见客厅的茶几上，静静地摆放着柳如丝的两个快递。旁边还有几页纸，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冷的白光。

柳雨萌拿起那几页纸看了一眼，瞬间呆住了。姜猛留给自己的居然是离婚协议。她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悲伤，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心上。那几页纸在她的手中颤抖着，仿佛也在害怕她此刻的怒火。

柳雨萌抓起离婚协议就往外跑，她的头发凌乱地飞舞着，像她此刻混乱的心情。

“你去哪？”姜猛在厨房探出头奇怪地问。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手里还拿着湿漉漉的抹布。

柳雨萌以为姜猛又是离家出走了。她刚才想开车去追姜猛。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姜猛要离开自己，她的心里就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即将消失。

柳雨萌见姜猛在厨房里，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高兴，可脸上依然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快步走到姜猛面前，把那几页纸撕得粉碎，然后用力扔在姜猛的脸上。纸片像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每一片都刺痛着两人的心。

“姜猛，你休想和我离婚，我只是有一个好朋友回来了，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大？”柳雨萌大声吼道，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内心深处却又隐藏着一丝恐惧和不舍。

姜猛心里都被气笑了，好朋友？有那么简单吗？那是前男友，白月光好不好？你倒是说的轻描淡写，你自己信吗？

“姜猛，是因为你的原因，我们才无法离婚的。你现在这算什么？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柳雨萌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我这是为你着想啊？”姜猛觉得自己已经无力解释，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