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江湛漫不经心答复,脸上无任何触动

像在讲述件微不足道小事,又或是路边一条被踩死的蚂蚁。

理所应当,极为漠然。

“死了...”沈渝喉管气流滚动,脸色更加列白,低头盯着洁净的被褥喃喃无声。

眼珠转动片刻后,他抓紧病床扶栏,低声着急道:“是,是你,是你杀了他...”

“你,你砍了那么多刀”本能害怕让他臀部外后缩,挤,哪怕是日夜爱慕的脸,趋之若鹜的气息。

男人目光无波,漆黑的眼眸却怪异看向他,吐出截然相反的话:“沈渝,你看错了,你当时晕倒了不是吗?”

“什么”沈渝猛地抬眼,扶栏上的手一攥。

江湛贯旧冷漠,没答,抬手替沈渝拉好因乱动而掉落的大片被角,似乎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盖好,你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

“可...”沈渝喉结滑动,还是没能捋明白

就要再问

视线却冷不丁定格在男人提拉被褥时,布满狰狞伤痕的手。

沈渝呼吸一顿,上手就拽住,扯到眼前

“你...”他眼眸陡然睁大,气息都变重,好半天才半慢拍蠕动唇:“你...你怎么受伤了,怎么回事!”

“没事”男人掀下眼皮平静回。

“怎么没事,为什么会划到?”沈渝看眼伤痕,又抬头看男人

心脏像是受到外部作用撕裂般,让他难以呼吸,眼底布满心疼。

方才那些怔愣,微惧,全抛之脑后,只剩下揪心

眼前这些刀口深极见骨,肉全翻出,每条都大概有10公分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昨天明明,明明只有他挥刀砍向韩枫的份。

为什么...

沈渝大脑卷成一团快要炸了,指尖用力收紧对方腕骨,无底般的后怕开始夹紧他的脑髓。

眼眶也莫名泛红,泪水在里头打转,他央求人说实话,别骗他

“告诉我,告诉我,谁做的...”

“他砍的”江湛没动,任人拉着,声线很轻

轻的沈渝都觉得要抓不住这道实体,像是下一瞬就要消散。

“他,韩枫”沈渝直愣愣看向人,僵白手指又扣紧:“可...”

“对。”江湛视线紧撰沈渝,片刻后平静讲述经过:“不是昨天,沈渝,你睡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