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尖叫拉开门往外跑,男人手就“砰”的将门再一次合上。
“咔”
拔下斧头
眼角下的血液被他随意抹到唇角两侧,赤红发黑,如同将唇沿撕开到耳后,脸都变歪
他冷血看来,兴奋地问
“跑去哪啊?我的睡美人”
“这么不乖,一定得把手脚腿骨都敲断才会听话吗?”
斧头拔出些砍动木屑,他握住举起看了眼,拔掉,重新盯住沈渝:“不想要完好的骨架我也可以成全你。”
“不...”
沈渝只能发出游魂般虚弱的声音,泪腺狂涌。
“赫——赫”他身子重新往柜子后退,双腿撑在瓷砖上挪,指尖起力划拉在地板,顺着退动,发出老鼠乱叫吱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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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死亡如潮水般涌来,满脸泪水的他,身体全部器官让他跑,跑
可大脑却像个年幼被吓唬的小孩,所有血肉,器官,敏感,都在这一刻失灵,全身软颤的如同一坨软烂果冻
想大喊,却不会叫。
只能不断摇头。
“呜呜...”
韩枫背靠门框,他的脚步很慢,握着斧头,像是一条蠕动扭摆的蛇,吐着蛇信子慢慢靠近濒死猎物。
“滴答”
血迹在衣摆下滴渐下,盛开朵妖娆蔷薇。
这样的步伐在沈渝心头宛如凌迟,每次挪动和滴答在地的血液,都如同钝刀切割他的神经,他的肉。
他趴在地上五官拧成一块,不断张合嘴角,哽咽。
流出来的全是破碎,心胆俱裂、
“啊...啊...”
“别,别...”
眼底的猎物在濒临死亡前的惨状让韩枫重新弥漫愉悦,眼伤的痛楚也少些。
“别怕,就这么一下,你的美就会定格了。”
他提起斧头语调轻柔安抚人,嘿嘿笑着,站在沈渝几步前,眼光凝闪,举起斧头砍下
“砰!!!”
身后传来剧烈踹门声。
韩枫拧眉扭头,没来得及看清人脸,眼前骤然一黑
接着“砰”的声,像右撞倒,身子在地上擦开滑出半米撞倒在床脚铁栏上
当他从眩晕里回神,血沫已经从喉管呕到口腔,腹部地阵阵剧痛,将他五脏六腑都打翻斧头也哐当掉落在地。
“谁...”他呛咳,抬头。
掌心不死心摸向之前被他洒落一地的手术刀,攥紧。
沈渝呼吸停滞,绝望地闭着眼,浑身精神和力气都被湮没,等着那一斧头砍下。
然这剧烈的撞击却将他死透的心归迭吊起,霍地睁眼看去
只见黑暗中一人站在门前,正步步走来
男人身姿极为高大挺拔,身上如同被秋风杂糅浸透,带着股冷冽潮气,很冷,极沉的气压,逼仄地让人喘不过气。
X!
是X吗?
沈渝眼底被蒙上层模糊昏花滤镜,极度惊恐让他浑身乏力,全身如同泡在温热的温泉沼泽中,四肢百骸只剩酸,乏。
他想仔细辨认,声带却先开了嗓。
“X...”破碎着嗓子呢喃:“你怎么才来啊...”
“X...”
男人对这称呼蹙眉,掠过还在地上瘦弱打颤的身子
面无表情伸手拾起那把锋利无比的斧头,往面前还躺在地上吐血的人走去。
“X...”沈渝瞳孔溃散,还无力躺在地板上,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怀抱安抚
他五指微动,仰起的头吃力地微微转动
歪脸看去。
血液在喉腔游走,韩枫开始捂住胸口闷咳,攥紧尖刀的他还未思索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