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心脏压根承受不了这样的重创,闷胀,不堪重负,跳如擂鼓

像是将人放在一间狭小又漆黑的四角房,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拉扯电锯和剁肉声,很近,很近,逐递加重。

被声音折磨的听骨链异常的你,朝四方喊叫,踢踹,甚至掌心用力捂住双耳,都无法停下

也无法避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那逐渐变大的死亡分贝中,惊吓穿耳而亡。

终是忍不住这可怖声,沈渝忍住尖叫,绝望地攥紧掌心

单手摸索墙体,按来时路,脚步挪动朝着声源走去。

黑,太黑了,四周黢黑,犹如走进一个腐败,种满黑色玫瑰的庄园,掠夺来往者的视线

视网膜扩散成大片黑,白,相间团块。

“咚咚咚咚咚!!!”

继续剁

太诡异了,无论是视觉,听觉,嗅觉,这一幕都太诡异了。

他到底在剁什么啊!!!

心头迸裂的他每一步都迈的极为艰难,在这种极端压抑环境下

唯一好的点,可能也就是相比起二楼恶臭,一楼倒是莜着股着温柔淡香

前调似葡萄柚,铃兰,中调又像是玫瑰花瓣打湿徒手挤出来的汁水和馥郁的牡丹,很轻盈淡雅。

这让沈渝得以将捂住唇的手放下,身子骨也因获取新鲜空气而酥麻晕乎。

越往里循着声音走,剁声越重,越响

周身也微亮,抬头看是一束光线从扇门缝中射出。

沈渝压着嗓子,手放在噗通作震胸口,赤脚慢慢走上前

直至在门前停下。

“咚!”

门框被这声砍动,无形抖了抖。

震耳欲聋

沈渝吓得咽动口水,抓紧衣领和锁骨皮肤,他一时有些怕了

一种荒谬想法占据他的脑海,将他吊起来。

里头会不会是杀人犯在剁尸体,韩枫是不是被他杀了

砍动声很重很用力,若是年纪小的hai子,或者是,完全没必要如此用力,只有男的。

所以...

沈渝瑟抖着肩,这个想法几乎让他快要崩溃,泪水愈发受不住夺眶而出。

脚也到了距离门十几公分的地方。

沈渝提着口气,减少声响,蹲下身双手撑地缓缓跪下

接着将手肘向下弯曲,和脸一起贴在冰凉门缝里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