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X”沈渝呼吸不稳应着,用指纹解锁,目光还在不时往身后看。
“宝宝到家了吗?”男人好听的嗓音从听筒递来。
不知是黑衣男人脚步彻底走远,再听不见,还是对X有种莫名依赖感
音色传来时,沈渝双臂刺起地鸡皮疙瘩和哆嗦的腿都点点消祢,心头巨石也落地。
他赤脚踩入玄关瓷砖,反手快速将门合上
等啪嗒声响起,锁芯卡紧,这才全身松懈,整个人背靠门,虚弱回应:“到了X。”
可这急速收缩撰取空气的喉管气流,不加掩饰地混着音节一起发嗓,带着粗重的喘息和沙哑。
很是勾人
电话那头静半分
才低沉开声:“宝宝,在干什么?”
“啊,我”沈渝正缓了会,弯身将两个礼盒袋勾起,依旧没穿鞋,他脱了鞋袜
冰冷地板刚好能减缓些燥热。
他现在全身上下被那下该死的肾上腺素和乳酸搞得很烫,吓得出汗,只想脱衣服将一切能脱的都脱了。
像是冰天雪地里快冻死的人,体温急骤下降时,竟然会觉得炎热无比。
沈渝目光看向礼盒,乖巧地如实回复:“我,我刚刚到家,准备去洗澡,今天去商场了。”
“买什么了?”X声音很柔,嗓子却很怪,沙哑的。
他很会这样引导沈渝,引导他开口,引导他分享,引导他说出每一次体验。
不论是生活上,还是其他。
活脱脱把一朵淤泥不染的雪莲,变为浑浊沾满世俗欲望的鸢尾花。
说到这个沈渝心情又好转,刚致命的一刻都有些抛之脑后
语气甜腻上扬,急切地与人分享:“我今天在商场买了领带和手环,而且我跟你说,我今天中大奖了”
“一等奖!”
唯一一次好运,让他飘飘然,喋喋不休,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兴奋喜悦,要不是隔音不好,沈渝估计想原地来个800米。
“你知道吗,导购员跟我说我是他们店里十年里唯一中奖的呢”
“嗯,什么一等奖”X静静听着,语气也夹杂笑意。
“手环!”沈渝掌心扣住手机机身,更贴近耳廓,仿若这般就能拉近距离,让人感知心绪。
他眼角眉梢全是止不住喜悦,甚至有些破音:“13万的手环呢!”
“X,你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中奖,从小到大我都衰的不行,买饮料瓜子抽奖全是谢谢惠顾,这还是首次呢,一下就十多万,我真的好开心啊!”
“真的...”
沈渝并未急着进房间,这一刻颅内飘虚,他看向前方落地窗外灯火阑珊的夜色,歪着身子靠在客厅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