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嘴唇发抖，泪水像开了阀门，声线又颤又哑

对方的衣摆被水沾湿，却仍然被他拽的皱起大片，掌心都泡的发白：“不可以，别”

他只觉得恐惧，连人这样温和的声音都是恐惧的。

他要杀人，杀人！

“我害怕，你别这样，我真的很怕...”

“家人？”X垂眸看他哭红的眼角，帽檐下的脸，很平静，一半融于夜色，一半隐藏与阴影。

他拇指轻柔拭去怀中人泪珠，声音清冷，柔和，语气如同情人低语。

“没事，不用多久，你的爱情，友情，亲情，生命里所有的碎片痕迹都只会是一个人，所有没必要出现的人都不会存在这世上”

“——只有我。”

“什，什么？”沈渝抽噎了下，抬头与那双黑沉眼眸对视，隐隐的不安感让他掐住掌心的手泛青。

“X，你...”

“宝宝乖，不哭。”X越过话语，哄着。

“别怕。”

见人啜泣小了些

他低头脸贴在对方脖颈处用力嗅着，每一下都格外用力，像是在巡临地盘的猛兽，一寸寸都格外仔细

然而在耳廓闻到喷洒的威士忌烈酒味时，掀下眼皮，脸色深沉。

血液里又有什么东西压制不住要跳出来，他知道那不是药能做到的。

没用，什么都没用。

脑子里首当其冲，冲出来是覆盖，狠狠覆盖，将所有物染上自己气息。

所有的地方

怀中人还未知晓谎言被戳破，全身都还沉浸在极端后怕中

第一次快目睹凶杀案的他，精神都有些不好，整个人恹恹的，只剩哽咽声不时从齿关溢出。

没安下两分钟，后颈就传来刺穿剧痛

“唔…”沈渝疼的皱起苍白小脸：“X...”

X牙齿狠狠刺进对方后颈，在咬出血后吮吸着血液，用他的气息点点覆盖才罢休。

“疼吗？”X冷声问

“嗯，疼...”酥麻的舔舐在伤口处如同敷上一层冰冷膏药，竟舒缓了啃食的痛楚，让人身心都放松下来。

见人搂住脖颈的手要滑落，X直接将人抱到沙发处，漆黑一片的四周五官感官都放大百倍

X指腹从对方眉心开始，往下抚摸轻划过鼻梁，唇瓣，由轻到重，直至右侧握刀的手掐紧。

他的。

全部，每一寸，每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