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然眼睛亮了,喜色是掩都掩不住,连忙诶了几声。

沈渝在屋里静坐着,听着买琴手攥紧了下,又松开

他不是没听到对方唤声,他实在不想和她周旋,以前他也以为张婉然是好的。

直到好几次诬陷,装可怜,他才知晓对方的真面目

面若观音心如蛇蝎说的不就是这种人。

这么多年他也恶心烦透了,能避开就避开,实在避不开干脆就当哑巴,在这个家他就如一只困囿束缚的鸟,每日都带着一层面具与这些假模假样的人打交道,无时无刻的言语暴力,让他身心俱疲。

沈渝就这么端坐着,等外头动静彻底消散,才收拾衣服进浴室

摘下眼镜,微凉的水淅淅沥沥从头顶冲过,将炎热汗渍和疲惫,一同冲干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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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渝双手狠狠搓着脸将长又厚的刘海掀起,拨开的那一瞬,一张艳美的脸便绽露而出

这是一张很冲击的脸,白净脸型下,是蛾眉曼睩,和勾人又靡丽桃花眼。

每一寸都恰到好处,透着致命的诱惑。

尤其是鼻梁下侧靠近眼角的一颗朱砂红痣,跟脂粉点绛般让人挪不开眼,如同杂草下被掩盖的玫瑰,只有细心扒开外壳才能发现真面,艳的惊心。

待全身都冲干舒爽后,沈渝回到房间,挥开四周挂着的相片绳,重新钻回了床铺里,这狭小又阴暗的空间让他回归安心,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真正的放松。

他打开书桌右侧的大铁盒,将里头有江湛味道的橡皮擦拿起,仔细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眯起了眼

铁盒里装着许许多多江湛用过的东西,有写完的签字笔,喝过的矿泉水瓶,擦过汗的纸巾,连草稿废纸都被他捡起小心存放着。

心满意足后,他才爬回床上,将放置在床铺上的相机,拿起,想起下午的那张定格的画面就有些心急

手也极为虔诚迫不及待调试着,将之前一张张拍好的照片翻看起来,200多张,很多都是连拍一张张多到胶卷可以敛制成一部电影

屏幕处极为清楚的分辨率连着对方脸上的绒毛仿佛都清晰可见,让他眼中的星光蹭蹭直冒。

——江湛

他不断指腹摩挲着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