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听孙燚这么一说,自然也不好反对,黄安闲在边军这几年,和大家伙处的很是融洽,毫无太傅公子的架子,这样的人可以做朋友。
:“你觉得东瀛人会进攻他,你不让他做好撤离准备,你还指望他那个小小的固始县能抗住?”陈阳缩着脖子,表情有些严肃。
孙燚趴在窗台上,屁股是热乎的,窗外冷风一吹,雪花一飘,脸上一片冰凉:“他怎么撤?他是太傅的儿子,他爹现在的位置又很尴尬,盯着他的眼睛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临阵畏缩,弃城而逃,这说出去,不光他有麻烦,他爹麻烦也不小。”
:“而且你也知道他的为人,看起来温温吞吞的像个老好人,性格可不温吞,有事,他真上啊。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舍得给他一百门炮,至少让他多一点底气吧。我现在手里人手不够,但凡人手够,我都给他安排几千兵马。”
陈阳双手冻得通红,点着头:“也是,那个家伙也是个倔种。”
孙燚下巴向白定平和高胜宪点了点:“他们两个到底要什么呢,该给就给了吧,这一仗没有什么可以保留的,打赢了,什么都有,打输了,万事皆休,省着便宜外人吗?”
陈阳对着孙燚挤眉弄眼窃笑:“嘿嘿,行了,我有数,我还不知道这一仗的重要性啊,这些家伙被你养的大手大脚惯了,不刁难他们一下,以为什么东西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他妈的花钱如流水,我手里的银子剩下不到六百万两了,你再不进账,大家都要和西北风了。”
:“嘿,你小子,看不起你阿蛮哥,这些年,阿蛮哥亏待你了?饿着你了?”孙燚缩回脑袋,将窗子撑杆一收,窗子啪嗒一声落了下来,将温暖和寒冷分的清清楚楚。
:“阿蛮,火炮是重器,你给黄安闲可以,必须给兵部报备一下吧?”
孙燚悻悻道:“报备个屁,报备了还能落在黄安闲手里?现在那个罗赐把持着兵部,仗着陛下宠信,看黄太傅可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