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巨树背起孙燚,弯腰走了出去,刘阿毛提着狼牙棒,紧随其后,始终保持警惕,出了门,一众亲兵围上来:“大帅这是怎么了?”
:“老子累了。睡一下不行吗?”孙燚强撑着脸面。
钟秀侧着头,愣愣傻傻的看着孙燚等人出去,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临出门时候还交代了一句:“门窗开着,透透气,空气好,对伤口愈合有好处。”
屋子里的腐臭味道,似乎是淡了许多,取而代之是一种淡淡的草木香味,闻起来就是很昂贵的样子。令人神清气爽。
老三期期艾艾的走过来,又是期待又是犹豫:“老大,这人真是骁勇侯?莫不是假的吧,他这种身份的人,会亲手给人动手治病?”
钟秀眼中闪过几道异彩,似有几分相见恨晚的遗憾藏在其中:“你不会追上去问一声?就问他是不是真的骁勇侯?”
:“嘿,老大,你别以为我不敢。怎么说,刚才我还跟着侯爷学了一手治疗伤口的手艺,我但凡有些不要脸,我都能吹牛是骁勇侯的弟子,走出去,谁敢不给我面子。”老三突然勇敢起来,笑嘻嘻的反驳道。
眼睛看着门外,满是憧憬。
钟秀扭过头来,闭了一会儿眼:“老三大爷,帮帮忙,帮我擦把脸吧,我刚才在侯爷的眼里,看见了我眼角那一团厚厚的眼屎。丢先人啊。。。”
老三转头看了一眼钟秀,傻呵呵的笑了:“诶诶诶。。立马就来,立马就来。哎呀,卧槽,我都忘了我左手是受了伤的。。。。哎呀呀,真他妈的疼,刚才怎么就忘记让侯爷也给我瞧一眼呢。小二。。。小二。。。”
钟秀闭上眼,气急败坏的默默的骂了几句,才睁开眼,侧头看向枕边的短刀,陷入沉思,不知道刚才侯爷为什么对这把刀这么感兴趣。
出了明景酒楼,孙燚本想说什么来着,回头又看了明景酒楼一眼,想了想,又闭上了嘴。
他终于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可那晚上要不是他们几个帮忙,撑住了最重要的那点时间,自己和一众兄弟们都难逃一死,这份恩情,又如何回报?
趴在张巨树宽厚的背上,暖暖的阳光一晒,眼睛眯了起来,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