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允文是迂腐,不会奉承上级,不会刻意讨好,可是面对身边一群吹嘘拍马之人,他也没有什么抵抗力,就算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时间久了,一切反而变得自然。
一行人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话题渐渐就转到了骁勇侯出征草原,大破北邙王城的话题上。这可是最近朝野上下最热门的话题。
王之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周大人,你们兵部对这件事到底是怎么看?有几成真实?想必你们兵部应该有自己的定论了吧。”
兵部员外郎周远志四十来岁,相貌不俗颇有英气:“哈哈,这话你可真问对人了,兵部这里虽然没有收到正式军报,但是你们知道吗?公文是黄如辉黄太傅的公子亲自写的,他能骗他老子吗?”
:“哦?这么说,黄太傅也认为是真的了?”工部侍郎钱文章抚着胡须问。
周远志稍微坐正了一点,点头应道:“是,现在就等骁勇侯回来后亲自上书报捷。”
:“我听说北邙人很是野蛮凶狠,才会成为大夏朝这么多年的心头大患。张陆离张大帅三十年也不过只能固守山海关,时不时还有北邙铁骑袭扰,不堪重负。骁勇侯三年就能孤军深入北邙,还破了北邙王城,竟然如此神勇?”户部员外郎薛超似乎有些不信。
钱文章呵呵一笑:“呵呵,这就要问问你们户部了,诶,老薛,你们户部到底给边军拨了多少银子,才能够使将士如此用命。
周志远摇着脑袋:“不不不,还是骁勇候着班底硬扎,他手下好些个和他一起长大的结义兄弟,那兄弟情谊深厚,同生死,共进退的,你们想想,那打起仗来,可都是为自己打仗呢,能不拼命吗?”
:“再说,他手下那些兵,绝大多数都是从当年那些叛军里收编过来的,你们想想,原本是砍头灭族的罪,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军队,这是什么恩情?这简直就是再生父母之恩,除了骁勇候,他们还能服谁?”
:“那是啊,骁勇侯可是大方的很,他手下的平武军,军饷高达五两,要知道,咱们皇城金吾卫,月饷也不过三两而已。”薛潮火上浇油一样插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