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也脱了身上的袍子,拧干,在头上脸上擦拭起来:“明天你准备怎么做?一网打尽吗?”孙燚琢磨了一会:“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要封了山北城,不许消息流露出去。免得地方上狗急跳墙。”
:“狗急跳墙就多杀几个,就彭正勇说的情况,这里可以杀的人头滚滚了。”江白说的轻轻巧巧,没有一点负担。
孙燚狠狠点头:“行,明天我先见了王博文再说。不就是杀人吗,他们为了抢良田可以杀人,我孙阿蛮的刀,更锋利!”
这一夜,王博文数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身上的汗出了一身又一身,等到天色大亮,他想要起身更衣的时候,手脚酸软,几乎爬不起来。
小主,
管家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送到床头:“老爷,先喝点药,邓郎中开的方子,发汗驱寒的。”
王博文挣扎着喝完了药,身体软绵绵的躺在床上:“管家,你亲自去,去找钦差大人,告诉钦差大人我受了风寒,今日不能去拜见他。待过个两三日,病体稍好,再去请罪。”
管家应了一声,殷勤的伺候王博文躺下,收拾了药碗,退了出去,关好房门,脚步声越来越远。
王博文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管家撑着纸伞走出城令府,一架马车从雨雾中驶近,管家打开车厢门,坐了进去,车夫和管家没有说话,马车轮子轱辘轱辘的滚过黑灰色的街道。
巡检长毛平之慢条斯理的喝着碗里的粥。
一个巡检躬着身子,衣裳湿了半边:“老大,兄弟们盯了一个晚上,除了他们自己人进出,没有其他人进出。哦,对了,陈寻梅在那里伺候了一天,晚上才回家。”
:“嗯,有兄弟跟着他,他回家后没有出门。”
:“好,继续去盯着,盯牢点。他们去了哪里,见过谁,都要给我摸清楚了。你们也有官身,要是被发现了也没有关系,就说是奉城令之命,负责保护他们的。毛平之相貌堂堂,天门宽阔明亮,颇有官相。
下人进来通报:“老爷,王管家求见。”
毛平之瞧了眼天色:“带他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