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子身后涌出一群彪形大汉,像一群暴戾的野山猪,呼啸着向对面的蛮兵们冲撞过去,谁也没有认出,那个跪倒在地的人,是他们最尊敬的指挥长大人。
大柱子一把将孙燚扶住,孙燚眼睛半睁,有气无力的喃喃道:“水,水。给我水。快,水。。。。。。”
大柱子坐在地上,将孙燚抱在怀里,拿着水袋小心翼翼的给孙燚喂水,几口水下去,孙燚稍微恢复了些精神,咧着嘴傻笑了起来,脸上厚厚的血污紧绷绷的难受,孙燚指了指在地上挣扎的试图爬起来的白苔文:“去,那是他们的首领,抓住他。”
亲兵们和蛮兵,猿猛混战一团,蛮兵们救主心切,虽然早已经是精疲力尽,依然是凶蛮异常,只是他们在放弃了习惯的游击偷袭的作战方式,在这种正面对抗里,又哪里是膀大腰圆的亲兵们的对手,不一会儿,除了少数几个见势不妙逃之夭夭,其余蛮兵都拼死在亲兵手里,就这短短的几息时间里,亲兵中也倒下了几十人。
随着胡洛,胡唤带兵赶到,这一场战争算是彻底落下帷幕。
体力透支,身体又中了毒,两天后,孙燚才从昏睡中醒来。睡醒的孙燚口干舌燥,身边居然也没有一个人,他挣扎的爬下床,桌子上放了一碗温温的白粥,孙燚饿的厉害,端起白粥三口两口喝了下去,才感觉有了点力气,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锁,根本出不去,孙燚晃晃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贴着门缝向外看,两个亲兵站在门外,孙燚用力的敲门:“来人,开门,让我出去。谁允许锁我的门了。”
听见动静的亲兵扭头看了看屋子,一个亲兵转身向外边跑去,另一个亲兵走到门口,小声的回答说:“指挥使,不是我们锁的门,是,是刘校尉安排人锁的门,说是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不许开门让你出去。”
孙燚好像做梦一样:“谁?刘校尉?刘校尉什么时候来的?”
亲卫贴着门:“指挥使,刘校尉昨天中午到的。”
亲卫犹豫了一会:“刘校尉这次来,很生气的样子,听说你昏迷了,过来看了一眼,李神医说你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余毒未清没有醒,刘校尉才走。嗯,昨天下午所有的将领都被抓去骂了一通。”
孙燚心虚了:“那你先悄悄把你们营正叫过来,我问问情况啊。”
亲卫转头看看外面:“张营正昨日被打了四十军仗,现在在李平平那里疗伤呢。”
:“我。。。。。”孙燚这时候明白了,这是谁派人去休山县告了黑状了,这才惊动刘惜军亲自前来,糟糕,大柱子都挨了打,那自己不是也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