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端着酒杯细细的吸着酒:“曲爹,我们这些人杀来杀去,死的都是大夏子民,为什么呢?”
曲先生这下认真起来:“你觉得为什么呢?”
:“我就是不明白啊,前天,我们攻击荡平军,他们骂我们是“狗官兵”,荡平军的兵很拼命,他们真的很恨官兵。我六百骑兵突击一千多人的步兵,居然战死了两百多,你想想,这些士兵要多拼命才能造成骑兵这么大的伤亡。而且这一次打荡平军,投降的士兵很少很少,他们在战场上打散了,跑了很远,最后还是回到自己的营地集结。这不像是一般的匪军。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这么恨官兵呢。”
:“我来告诉你,他们为什么恨官兵,就是因为现在的大夏朝廷,把百姓当作牛马,当作蝼蚁,完全不在意他们的生死。”刘惜军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也不等曲先生说话,一屁股坐下,端起酒壶,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了半壶。
:“曲先生,失礼了。”刘惜军放下酒壶,涨红了脸,对着曲先生拱手做礼。
曲先生摇摇头:“你怎么来了,你这时候不应该去坐镇都尉府吗?”
:“这小子有些不对劲,我来看看。”刘惜军指了指孙燚。
孙燚小声的说道:“我没有。”
不远处的房门口,阳光晕染着一个俏丽的身影,笑颜听见了孙燚和曲先生的说话,知道这是男人间的对话,所以她一直静静的站在这里。静静的看着那个有些迷茫的男人。
曲先生笑笑的说道:“都尉大人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朝廷固然有一些谗佞专权,以权谋私的奸臣,但也有忧国忧民,清正廉洁的忠臣,你看,笑笑的父亲柳行云就是对大夏忠心耿耿的。”
刘惜军不屑的说:“曲先生,南方现在这个局面,是百姓自己给自己挖掘的坟墓自己往里面跳吗?是百姓自己安乐日子不过了,去造反起义拿命换一口活路吗?这个世道怎么样,该让这些年轻人知道了,你还看不出大夏会出现多大的动荡吗?”
曲先生摇摇头:“这世道是不如人意,所以要改,自上而下的改。”
:“怎么改?怎么改?我带兵出去清剿了一支青云军,就这么几天,你知道南方又多了多少支匪军吗?不对,不对。”刘惜军狠狠的又喝了一口酒:“其实怎么能说是匪军呢,他们哪个不是没有活路,没有希望的大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