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有粮几个,没听出村长话里的敲打,都挺欢喜。
虽然院子小,房子小,住不下几个人,但走了这么久,终于有人欢迎他们了,有人请他们进村了,还有些怪受宠若惊的。
大郎回去叫人,村里的人连饭都不吃了,全部都出来看热闹。
只见,从山上蜿蜒下来一行人: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那些青壮年,而是老人、女人和孩子。
他们虽然不出村,但从村长嘴里也知道,外面逃荒的人能坚持到这儿的,大多都是壮劳力,老人、孩子和女人要么死了,要么卖了。
如今看着他们这伙人里有这么多老人、孩子、女人,村民就有些莫名的感动和尊敬。
东春雷代表大家上前与村长交洽,“多谢村长不嫌弃我们呐。”
村长看着抱着、背着的小娃娃,道:“你们不容易啊。”
东春雷道:“人离乡贱啊,唉!”
所有的心酸苦楚都在那声叹息里。
几番寒暄过后,村长请东春雷去他家吃饭,其余人就在他家老宅那里搭帐篷。
这个灾年,能请吃饭,那是真大方,真实在。
东春雷也没空手去,带着几块好皮子做礼物。
村民们也挺热情,告诉他们村里的井在哪儿,小溪在哪儿,在哪儿山上砍柴方便……
东溟子煜问道:“这附近的干柴定是都让你们捡的差不多了,我们能不能用砍的湿柴换你们的干柴?”
“行,行!”村民们都不在乎是不是吃亏,就痛快地答应了。柴火山上有的是,晒几天就能用了。
东溟子煜一声令下,“大家干活吧。”
砍柴的、挑水的、挖坑准备埋桩子搭帐篷的,搭灶的,清理场地的……
有条不紊的,就如训练有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