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结束了之后。
一切就真的结束了吗?
会有一点小摩擦吧。
但大家始终都是一家人。
坐下来好好谈,总是会有好事发生的。
左蓝却不相信。
她绝对的不相信,大家能够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果可以谈的话,现在就已经天下太平了吧。
毕竟。
光头他就明确的说着,反对两家人共一家亲。
是啊,谁又会在自觉得优势在我的时候将自己的江山拱手让给他人呢?
余则成相信,甚至余则成还用着深信不疑的态度去相信这件事情。
因为大家虽然理念不同,但互为战友抗战多年的友谊却是不假的,既然都是并肩作战的战友,那就都有的谈,那就都能谈的。
委员长他知道该怎么做。
现在的余则成也深切的相信着委员长。
本该如此。
左蓝在这里发表着十分左的言论,余则成则小心地警告她。
这里是庆城,到处都是军统的耳目,说话得谨言慎行呀,但是作为进步学生的左蓝,并不畏惧于此,也直接了当的,说明了军统就是阴沟里的老鼠。
殊不知她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军统的人。
但左蓝她真的不知道吗?
谁知道呢d
但现在的余则成也无所谓了。
他只是个小人物,在抗战结束之后,他最伟大的理想就是生三个胖娃娃,和左蓝他在庆城买个小窝安居乐业,你相夫教子,我赚钱养家的小日子,多美滋滋呀。
此时此刻,余则成突然露出了一个傻笑。
那是一个很幸福的笑容,一个阳光大男孩,在展望着未来之后所露出的憧憬情绪.
直到余则成,作为军统特务,监听到了有关‘左蓝’的内容时。
他慌了。
左蓝,她是延安的人,这个和自己互相倾诉爱恋的女子,她和自己却是站在不同阵营的对立立场之上的。
是军统的敌人
是自己的敌人。
在上报情报的时候,余则成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他隐瞒了左蓝的情报。
很果断。
余则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一个特务。
印象中的特务,他会是一直宁死不屈的形象,那才符合一个特务的形象。
果断的为了一个女人欺上瞒下。
这就是余则成的初印象。
甚至江伟自己都觉得,李云演的余则成,太果断了,果断的就像一个.用一个很流行的话来说。
叫做恋爱脑?
对的,就是恋爱脑
在事业和爱情方面,选择爱情的毫不犹豫。
这.是谍战剧里该出现的人物?
江伟不知道,甚至,他在这里给余则成的戏份,也确实是藏下了左蓝的围巾。
但这里的情绪可以是纠葛的,可以是复杂的,甚至可以是犹豫的。
但眼前的‘余则成’偏偏选择了‘果断’的情绪。
他果断的去藏起了左蓝的一切信息。
甚至,这一举动,被旁边的吴宗方观见了。吴宗方是余则成的第一代上司,如果不是因为吴宗方是延安的人,那么余则成的戏在这里都要杀青了!
“这个余则成也太虎了点吧”彭于燕小声的说道,他并不算质疑李云的演技,而是这里的设定,就让他很怀疑,整是个专业的间谍要演的样子吗?
彭于燕这一次演的也是间谍。
叫做谢若林,但他的间谍,可以说,和主角余则成的间谍,是一个对照组。
谢若林为了钱。
余则成.这里,是直接为了一个女人。
为了女人,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这样的人,又怎能当好一个.特务
如果说李云的演技相当出彩甚至整个代入感和自然的感觉让他们都觉得震撼。
但这个角色问题.
就不在演员身上了。
就在编剧兼总导演江伟的决定上了。
是咔掉,还是让李云继续演?
大家都将这个疑问抛给了江伟。
江伟则是沉默片刻,做出了决定。
演。
继续演.
但江伟现在最大的矛盾点,大概就在于,李云所饰演的余则成,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了。
他不再是自己剧本里的余则成.
不再是从自己的剧本里走出去的角色。
而是掌控着自己命运的.一个个体。
一个独立的个体
《潜伏》的剧本很紧凑。
特别是开头,紧凑的让人应接不暇,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那般紧凑。
就这几天的戏份,几乎等同于半集的戏里面,刚开始出现的,由国家二级演员,逼近一级演员饰演的吕宗方,就在这里杀青了
在这里,吕宗方和余则成,准备去刺杀叛徒李海丰.
这里吕宗方之所以指派余则成去做这件事情,最主要的原因,大概就是为了保住余则成,毕竟他偷偷藏匿关于左蓝情报的事情,做的其实并不算太高明,有心的人去调查,不难查出余则成和左蓝的关系。
远离庆城这个是非之地。
吕宗方也许知道,余则成并不想内斗
自始至终,余则成最大的愿望,只有驱赶小鬼子,仅此而已
然而在去到了任务的地点过后,吕宗方却因此而死
被梁想饰演的马奎杀死.
毫不犹豫的送走。
一个拥有知遇之恩的长辈在自己面前被杀死了
余则成来不及悲伤。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完成长辈,完成领导的愿望。
去杀死汉奸李海丰,曾经军统的‘密码专家’,在鬼子投降的前夕,叛逃到汪伪政府
余则成此时,则化身孤勇。
一人,一把匣子枪,就去截住了李海丰的车。
两人之间的对话很简短。
你是哪边的?
延安的。
还是南靖的。
余则成说,抗日的。
为了女人,他可以欺上瞒下。
去欺骗长官。
让人觉得,他是个恋爱脑。
但实际上,余则成的立场,则是从这里,从这一刻,开始彻底的呈现在人们面前的
他在乎左蓝。
也在乎抗日。
但在这个时候。
余则成是真的不在乎,这个社会,姓s还是姓z。
他为军统卖命,纯粹是因为国民zf当年是执政的。
他是从军统里的学校毕业的,仅此而已,却也没有太多的瓜葛可言
他就是这么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