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玄凌问道。
“我爸不在了!”他的声音低沉:“出殡的那天你和晨晨需要过来一下!”
玄凌闻言,心里一阵窃喜,坏人终于得到了报应。
公公给她胸口的那一拳,至今依然还记得清清楚楚。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坏人终究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好!”
不管怎样,该出席总得出席,毕竟他们还是夫妻,他爸爸出事,她就得参加,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那是礼节。
至于到时候别人哭,她在一旁看着就行。
到不说要做一个好人呢!不然死了,还会被人记仇,一个人光明磊落,处处行好,即便是死了,别人也能想起他的一点好处。
不然连眼泪都挤不出来吧!所以啊!有时候有些礼节也不是非要规定的死死的,就跟那种没有亲情,没有爱,还非要逼着鸭子上架的行为,其实应该改一改了。
毕竟不是所有的人是真心的来送行的,亦或者是来祝贺的,所以啊!有些礼节该免的就应当免了的,明明不悲恸,明明不是真心祝福,但是也要硬着头皮献上虚伪的礼节,说来那就不是真诚不真诚的事情了。
虽然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耽误孩子的学习,毕竟高三是最关键的一年,孩子每天忙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每天眼睛一睁就得去上学,半夜三更才回来,写作业写到一点多,然就就是倒头睡觉,两个人连沟通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除了有些担心孩子以外,其他的倒是无所谓,又不用在那里住。
出殡前一天她过去了一下,那个时候孩子孩子上学去了,她得空出门,被贺子溪接了过去。
当时家里的气氛很压抑,大家都在忙活着,所有人都到了,没人注意到她。
更何况她也不想被别人注意到,当个透明人其实蛮好的。
遗体在次卧放着,也就是他们结婚的那个房间,也是她和晨晨之前住的那个房间。
她胆子小,也不想更不敢过去看。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死人,她也害怕死人,所以她一直在主卧待着。
在她的人生中比较清晰的记忆,那就是经历过两场葬礼,第一场是她还小的时候,大概十岁那年,那时还住在农村。
爷爷不在了,铭昭大老远赶了回来。
她记得那是一个晚上,吃过晚饭之后,就听见传来了唢呐声。
问过妈妈,玄凌才知道是爷爷不在了。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从爷爷奶奶家里搬出来了,村里给分了新的宅基地,而且还盖了两所新瓦房。
新瓦房盖起来的时候,二叔还站在房梁上往下面撒糖,好多小朋友都蹲在地上捡糖吃,其中也包括她。
那个时候唯一的感觉是糖真甜,那天很开心。
在这座瓦房里住了四年,玄凌的印象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