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想让谁来当这个中书令了?”她问。
“你家夫君愚钝,除了程若谷,想不到旁人。”
姜雁归笑着将脑袋靠在墨承影肩上,“当务之急,是赶紧将中书台设立,那样我便也能多得些空,也就能好好陪你和女儿了。”
墨承影抖了抖肩,“当务之急,不是设立中书台。”
姜雁归狐疑道:“那是什么?”
“是你,我的皇帝陛下,赶紧好好睡一觉。”
自打南境军情过来,她日夜忧心,已经许久不曾睡过一个整觉,“似你这般,我将来如何放心让你去亲征?”
“朕今儿已经推了旁的事,特意来椒房殿,梓童就不想与朕做点别的?”
姜雁归边说边靠近,唇已经与他贴在一起,“明儿休沐,不必上朝。”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墨承影岂有不懂之理?
墨承影抱着她站起身,两人一路吻到床榻,干柴烈火地上了床,他扯了被子一盖,便再没有动静。
“嗯?”
“梓童?”
“皇后?”
“夫君?”
“景明?”
“墨承影!”
墨承影大长腿一架,手脚并用将她拥在自己怀中,闭着眼睛道:“乖,好好睡觉。”
他自然是想要她的,无时无刻、只增不减。
可他已经不是刚成亲的他,什么都不懂,只晓得用身体来表达热烈的情意。
对而今的墨承影而言,卿卿身体康健比什么都重要。
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墨承影如同哄玉儿睡觉那般,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后背。
其实他晓得,卿卿这般快速设立中书台、让女儿去养居殿,无非是在自己成全她之后,想要早点成全自己的小小心愿。
先夫妻……
原来在卿卿心里,自己是高于女儿、高于江山的。
墨承影唇角弯起,听着怀中人呼吸声很快变得均匀和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只要她和女儿在身边。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二月春耕礼后,很快便是三年一度的春闱。
虽则今年的科举,仍少有女子身影,但是学堂里女学员数量比往年多了许多。
程怡谨离开春山书院后,另从国子监调了一名大儒过去,杨舒去年已经正式升为博士,她写信来京告诉程怡谨,春山书院女弟子比前两年翻了两翻。
她去年岁试已经过了,成为平芜第一位女秀才,但是乡试失利,她并不灰心,打算今年秋闱再战。
宋蓝也参加过岁试,在纪州考过一次、在梧州考过一次,回京之后又考了一次,最后在温川柏的开导下,明确了目标。
以后一心一意跟着公爹学医术,说不准将来还有机会进太医院、当提点。
至于科举,用她自己的原话说:“下辈子吧。”
皇太女生辰宴上,姜雁归发布新令,昭告天下。
从今始、复周礼。
不同场合分天揖礼、时揖礼、土揖礼等等。
男女同行揖礼,女子日常不必深蹲下跪,同辈男女唯一的区别在于,一个左手在前、一个右手在前。
因是复周礼,读书人没有反对,老百姓免了无端下跪,自然亦是双手赞成。
春日过去之前,南境还传来一个好消息,孟叔淮和桑妞联手,带着赤甲营的将士,在南褚东南连破敌军三城。
结果端阳节还没到,南疆接连送来急报。
“报——”
“永州失守。”
姜雁归看完八百里加急文书,握拳砸案,“永州十三城,竟然全部沦陷?!”
“好个赫连珏!”
当真是爱了两世,深沉得很,自己才登基,他便送来这么大一个开门红。
养居殿内摆起了沙盘,墨承影刚进门,又一封八百里加急传来。
这次不是南疆急报,而是北地。
“北狄王亲自率军压境,陈兵我大衍北疆。”
墨承影接过姜雁归递来的文书,扫了两眼,再看沙盘局势,嘴角扯起一抹嗤笑:
“赫连珏这是在逼我去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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