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日过去、三日过去,整个三月过去,宫外不仅没有药送进来,连消息也没有。
王爷每每来福安宫,前脚迈进、后脚便有丫鬟将他叫回去,连口茶都喝不得。
沈清月着急,主动去找王爷。
她几乎日日在养居殿外候着,文武百官都晓得她的存在,以为她这是深受王爷喜爱,才被王爷传召过来。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朝臣一走,她前脚进殿、后脚王爷又被沈雁归叫走。
沈清月也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沈雁归从台阶上推下去,可奈何沈雁归日日待在椒房殿养胎,根本不露面。
她便是想作恶、也没有这个机会。
沈雁归倒也不是不想出殿,是自家夫君说了,打赢了他才能出宫门。
墨承影这回是来真的。
他的体重、力量本就在沈雁归之上,又熟悉沈雁归的打法。
而沈雁归相对自家夫君,不仅有先天弱势,自她离开永州,便再不像幼时,闻鸡起舞,年前虽也提枪练功,到底不及墨承影这些年实战苦练。
他也就是成婚后松懈了些,但是纪州大疫,他在城外,日日与士兵同练,便又将功夫捡回来。
九尺长枪虽有特制皮套包住利刃,可那玄铁刀柄拍在人身上,每每都叫沈雁归难以招架。
最开始对战的时候,墨承影是寸步不让,她弱点在哪、他便往哪处打,沈雁归几次被他拍在地上,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她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打过。
若不是骨子里要强、好那三分颜面,她能躺在地上打滚。
真的太挫败了。
一众丫鬟看得心惊胆战,青霜甚至以为,王爷当真与王妃感情破裂,要杀了自家主子、迎娶沈清月。
可沈雁归晓得,自家夫君若使了全力、发狠无情,自己不吐两口血是不可能的。
没办法,这就是绝对力量的压制。
墨承影也是心疼的,每次瞧她脚步踉跄、都要动放弃的念头。
她因劳累在他怀中一觉到天
亮,可他夜里摸着她一点点起茧的手、那开裂的伤口,都忍不住鼻头发酸喉头涩,默默流泪。
是真的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