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而今说话倒是越来越难听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甚是无趣。
沈雁归收了手,随口问道:“婉言如何了?”
“命保住了,还没痊愈,不便过来。”
“你亲自治的吗?而今城中疫情如何?可有新的变症?”
“王妃既然将殷县百姓交给下官,便该全心信任下官,若是不信,大可……”
“我没有不相信你。”这人是怎么了?说话这么冲。
“既信我,便不要多问。”温川柏这句话多少是有些个人情绪,他顿了顿,索性逾矩多说一句,“纪州的事情本该王爷操心,他倒好,寻机躲懒,让你一个女流之辈冲锋陷阵。”
沈雁归:“……”
“你如此状况,他却问都不问,还不如一个丫鬟尽心,实在枉为人夫。”
“行了,开个方子,早些回去歇着吧。”沈雁归摆手逐客,“出去悄悄的,别叫王爷瞧见你来了。”
温川柏:“……”莫名有种私会人妻的感觉。
见沈雁归打着哈欠,她的脉缓无力,疲劳明显,温川柏也不多打扰,开了方子,在院外同青霜絮絮叮嘱了许久。
总结起来便是一句话:发现任何异常都要及时差人告知他。
青霜连连点头,掰着手指头一一记在心里,送温川柏出院子,又差人出去抓药。
破山将整个院子找了一圈,这才回来,看到温川柏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拉住青霜。
“你方才同谁见面?”
“怎么?哄好你的小郡主了?”青霜将他手掸开,还特意拍了拍被他抓到的衣裳,“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方才是去找王爷了。”
“说谎也不捡个靠谱的,王爷早回来了。”
青霜懒得同他废话,赶紧打热水进屋。
沈雁归洗漱更衣,躺到床上,侧脸瞧见青霜拿着衣裳对着灯火,左看右看。
“你在瞧什么呢?”定睛一瞧,这丫头扯着自己的裘裤在研究,“青霜!你过于猥琐了!”
青霜背过身去,认真道:“知州大人说了,您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要警惕小产。”
“那你也、也也也不用这样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