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玉身子骨弱,受不住沈雁归那一推,连着退了两步,却在沈雁归伸手询问时,连连摆手。
“蒲弋,将人带走。”
“是,公子。”
虚缇蒲弋捏着那男子的手腕,将灯笼抢过来递给呼延玉,将人拽走。
“啊?带走?他他是……”
“姐姐放心,蒲弋只是带他下去醒醒酒,不会有事的。”
呼延玉声音温柔,接着弯腰致歉,“他也是西戎使臣,今日跟着质子来此,不想多喝了两杯,还当大夏是西戎,一时失了礼数,还请姐姐勿要怪罪。”
呀!合着方才是真被调戏了?
算了,殊途同归。
沈雁归没觉着自己吃亏,“方才我不知道是你,力气大了些,你没事吧?”
呼延玉忍不住看了眼沈雁归:卿卿的意思,如果瞧见是自己,便不会那样大力将自己推开是吗?
他腆腆一笑,“我知道,姐姐打小便不喜欢别人靠近。”
“你那日派人去王府递拜帖,可是有什么事?”沈雁归略带无奈道,“你也晓得我如今是王妃,不好见你的。”
“玉儿知道姐姐而今多有不便,只是听说有刺客夜袭摄政王府,姐姐受了伤,我实在担心得紧,原本四方馆接受搜查那日,我便要去王府求见的,哪知那日被要求当众脱衣检查,受风着凉,一病便……”
呼延玉叹了口气,“都怪我这身子不中用。”
“脱衣检查?这寒冬腊月,你这身子怎能脱衣?”
沈雁归难掩担心,“若你这身子都能当刺客,这天底下岂非人人都是高手?谁这么糊涂,偏生查你,没长眼睛吗?”
呼延玉贴心道:“姐姐也莫要怪王爷,他也是因为担心你,才会这样对我。”
沈雁归没注意听他的弦外之音,继续表达自己的关心:
“呼延家乃西戎第一贵族,你父母怎放心叫你独自千里迢迢来这里?你身子这样差,身边又只有蒲弋那一个孩子,出了事可怎么好?”
呼延玉眼眶泛红,“这么多年,还是只有姐姐关心我。”
不远处有说话声,呼延玉担心有人过来,抓紧时间道:
“姐姐,我这次出使大夏,是有备而来,不单是为了朝贺,还为了……你千万不要相信摄政王,他对你不是真心的。”
沈雁归有些意外,“你为何这样说?”
呼延玉看着沈雁归,目光流转,“姐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
话到此处,他的重生八九不离十。
沈雁归期待的是他坦白重生后面的话,可这关键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踏雪声而来。
“使臣有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话,不妨也说与本王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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