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老者依旧慢条斯理的将桌上的画卷收起来:“如果你们锦衣卫没有那么蠢,就应该在大明汇票流通的那一刻起监视大明境内的所有微雕高手,这是汇票的源头。
纸张、墨水等等有心人若是研究,短时间内倒也能搞出个七八成,唯独汇票核心的微雕需要天赋和长时间的练习。
老夫虽然归隐,没有王疏远名气那么大、手艺也没有那么好,但应该勉强算是一位高手!”
“既然你能看到这么透,那应该知道伪造汇票的后果吧,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
“你这话就有问题,既然你们早就监视了老夫,为什么不在那些人出现的时候就干掉他们?而是等到近一年的时间才出现在这里?
老夫今年五十有三了,你觉得老夫有反抗的余地?
你们拿老夫当鱼饵来钓鱼,现在怪到老夫头上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老夫是有功的,让你们能将打大明汇票的居心叵测的人一网打尽,并且彻底震慑世人,这点老夫没有说错吧。
再退一步讲,老夫是不是大明治下的百姓?有没有偷税漏税?有没有按时上缴赋税?你们是不是大明的官员?保护百姓是你们该做的吧!
你们不但没有在恶人来威逼老夫的时候来保护老夫,竟然还在一边看戏,万一老夫不同意,砍了老夫怎么办?”
“他们不会,既然是伪造汇票,你就是最核心的,别说砍了你,就算是碰都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的!”
“那万一呢,万一他们恼羞成怒……”
“行了,有什么话等到了北京城再说吧,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锦衣卫的领头的汉子被老者说的头疼,朝着身后的锦衣卫挥了挥手:“带走!”
……
安徽庐州,这里是小皮纸的制造地,府县内造纸工坊随处可见,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树皮长时间浸泡、蒸煮的味道。
往来拉着纸张的车马川流不息,其中杨家纸坊最是出名。
这一日,几十名锦衣卫和县城的衙役包围了杨家大院。